“好嘞,多謝郡主!”車夫受寵若驚,那渾身的瞌睡蟲都被震的一哆嗦,霎時間十二分的振奮,揮鞭策馬,一溜煙兒的往賢王府中跑。
宋明月在宋府之中沒有吃好,這會兒的精神不太好。回到了賢王府,卻發現丫鬟仆人們各個神色異樣,紛紛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而目光,也都望向那邊賢王府中賢王府的書房處。宋明月看得一頭霧水,又不好直接去問,隻能揣著一肚子的好奇回到了自己住處。
環佩兩人看到宋明月回來,連忙迎了過來,說道:“哎呀,郡主,你可算回來了。宋府那有什麼好去的,居然逗留了那麼久。郡主呀,你可是錯過了一出好戲呢!”
“啊?”她愈發的覺得奇怪了,伸手把懷中的抱著的花束遞給了兩人,叫她們去拿瓶子來插。自己卸了頭上的妝點,捧著茶,一麵坐了下去,“可不要吊我的胃口了。我一回來就看到府中好不熱鬧,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你們還這樣半遮半掩的,我可要打了!快說,快說。”
佩兒噗嗤一聲,看到宋明月那副八卦的樣子,便開口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隻是,前幾日世子不是一直都沒有回來麼。今日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驚天的消息。當時世子是在眾人麵前說的,這不是,一會兒就都傳開來了,大家都在討論呢。“
這樣一說,即便她還在賣關子,宋明月就已經明白了過來。她抬手,把茶送到口中慢慢呷了一口,挑了一挑眉:“我知道了。是……他說他要成婚之類的?”
“噫!!!”
佩兒一臉震驚,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聲音都跟著提高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哪兒還有什麼知道不知道。鍾離期和林雁雁的事情,自己不僅僅是見證者,還是當中的半個媒婆呢。虧得自己前些日子還在鹹吃蘿卜淡操心,怕鍾離期做出什麼昏了頭腦的事情,現在才知道多心。他哪兒去了什麼花柳之地,八成是去宿林家的溫柔鄉了。再想想鍾離期的性格,自然是那種言出必行,會負責人的男子。這樣一推算,他回來,恐怕就要跟爹娘說提親的事情吧。
當然,這樣不全然是她的推測。因為在宋明月回來的時候,路上討論的下人聲音是實在太大,她也是從隻言片語裏琢磨出了一些意味。加上佩兒的話,自然就能猜出十之八九了。她看到佩兒那副驚訝的臉,嘖嘖感歎了兩聲,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說道:“你怎麼老是這樣,喜歡吊我的胃口。幸虧我猜出來了,不然,真的要被你急死了。”
“嘿嘿。好了,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既然郡主你知道是什麼事情,應該也就知道他要想要迎娶的那個是誰了吧!不是別人,正是郡主你那個好朋友,林雁雁呢!”
這些都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了,宋明月也懶得給什麼表情,隻是稍微敷衍性的挑了挑眉頭:“唔,知道了。別人家的事情就過會討論吧,你去叫廚子隨便給我準備些吃的,我實在是有些餓了。宋府的飯菜不合我的口味,這會兒正虛著呢。不過有了這樣大的喜事,恐怕沒什麼心思招待我,你語氣好些,也不要強求很多,隨便弄來一些就好了。”
自己家這個主子,當真是以食為天。隻要是餓了,那就天塌下來也要排在第二位。佩兒覺得宋明月實在是可愛到可笑,無奈的點了點頭:“是,奴婢這就去。”
看著佩兒走遠了,宋明月這才叫了另一邊在侍弄花的環兒:“環兒,你過來,給你看樣東西。”
“嗯?郡主要奴婢看什麼。”環兒聽到招呼,便端著一個白瓷的花瓶走了過來,裏麵插著兩支杏花,煞是好看。
“靠靠你這些日子可有溫習功課,學得那些字可都忘記了。”
宋明月這樣說著,從懷裏掏出那兩份賣身契出來。看了一下,跳出了花兒的那一份,又故意折了起來遞給她。也不再補充什麼,隻是俏皮的向她一眨眼睛。
環兒信以為真,有些拘謹的用衣裳擦了擦手,惶恐的接過了這封信,口中還在喃喃說著:“說來慚愧,這些日子好像沒有那麼忙,可是奴婢大概不是那種合適讀書的材料。這種事情都懈怠了,到底也沒有認識幾個字,郡主要考我,我還真的……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