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明月之前在宋府已經和宋晴兒吃過了午膳。飯後的甜點中也有做一道棗泥糕,但是兩座府邸中的廚子廚藝實在有些差距,宋明月看到了。這些棗泥糕,頓時覺得胃口大開,便伸手拿了一個放到嘴中,一股軟糯的香味便從最終話了開來。入口即化,香甜可口,便讚歎道:“還是幹娘這裏的東西好吃,今天在宋府那裏我都沒有吃些什麼東西。”
在宋明月的手底下幹的久了也都明白,雖說她的脾氣有些捉摸不定。有時候有些不苟言笑,成熟的,不像她自己這個年紀的人,但是大多數時候還是一樣的天真可愛,活潑極了,尤其是在吃的方麵總是這麼的用心。
佩兒聽到宋明月這樣抱怨,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把那個裝著棗泥糕的碟子擺到了羅漢床上的細牙桌。又幫她沏了茶水:“那郡主待在賢王府這兒可是賺了,不是奴婢說這兒的夥食當真是好,就連我們下人吃的都比從前在宋府中吃的好。要知道奴婢現在還不算是閑王府編製中的人其實是不如他們這些丫鬟吃的好的,可是奴婢已經覺得很好吃了。可想而知,倘若奴婢是這兒的丫鬟那吃的,該會有多麼好!”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心有靈犀,宋明月正要說這兩人的事情呢,佩兒已經把話題帶到了這裏,她也覺得巧便順著她的話說道:“哦?看來你也很喜歡這裏,那你想在這閑王府中做事嗎?我看賢王妃對你和環兒都很好,她應當不會介意這件事情的。”
“這……”佩爾聽到宋明月這樣說,眼睛很明顯的亮了一下,可是那光芒也僅僅隻是一閃,便很快的黯淡了下去,她低下頭,有些委屈地說道,“郡主你忘了嗎?奴婢和環兒也都是賣身到的宋府呀!這哪裏是能留在這裏就留在這裏的呢?奴婢不敢奢求那麼多,現在跟著劇組住在這裏能有吃的住的就已經很開心了。其實沒有這麼多的好吃的,隻要跟郡主在一起,就算是吃糠咽菜也是開心的。”
這種煽情的話,倘若是別人來說,那一定是顯得十分虛偽,可是對於宋明月,環兒,佩兒這三個人來說一定都是肺腑之言,他們都是從小一起生活。而宋明月,是在他們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說是主仆,其實就是關係很親昵,勝似親人的三個姐妹。宋明月當然相信佩兒的這番話,心中不免有一股暖流湧了上來,他看著佩兒,然後說道:“你猜一猜,我今天去送府做什麼了?”
“這……奴婢怎麼知道……”
“你隨便猜一猜。”
“嗯……那讓奴婢好好想一想。”佩兒也沒有看出來這話裏有什麼意思,隻是認真的聽從宋明月的要求,絞盡腦汁的猜測了起來——是去拿自己從前的首飾?是去見一些要見的人?還是說根本就沒有去送福,而是打著去宋府的幌子做了別的事情?那這樣的話範圍可就太廣了,奴婢這個腦袋瓜子那麼小,真的一點都猜不到呀!
宋明月對佩爾這個黑洞般的腦洞有些無語,然後笑道:“你都已經猜出了這麼多不著邊際的答案了,還好意思說什麼自己的腦袋瓜子小我看,比那院子裏裝水缸都要大。”
“哼,郡主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暗諷奴婢腦袋進了水嗎?郡主,奴婢可沒有得罪您啊!您為什麼要這麼說,奴婢可要不開心了。”
“是是是,這還是我的錯了。”宋明月被佩兒逗的笑得沒完沒了,整個人都仰到在了羅漢床上,捂著肚子,‘咯咯咯咯’個沒完,“原本我今兒還有些不開心,被你這麼一攪和,已經不知道什麼叫煩惱了。”
“能當郡主的開心果,奴婢也是很開心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宋明月從床上起來,從懷中掏出那個賣身契,向她揚了揚手,同樣問道,“你猜一猜這是什麼?”
佩兒是大字不識幾個,看到是一張紙,便嘟著嘴道:“郡主,您又開始埋汰奴婢了。奴婢又不認識字,好端端地把信拿過來給奴婢看什麼,這不是存心折辱奴婢嗎。”
“哎呀,你還蹬鼻子上臉起來了!不過是調侃你兩句,我還是真的害你不成。”
宋明月覺得好氣又好笑,伸手把賣身契塞到了佩兒的手中,要她自己打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