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吧?郡主,我們四個是一起來的,本來就負責管這些瑣碎的事情。而環兒佩兒兩位都是您貼身丫,世子爺來的時候她們並不知道。這和他們是沒有關係的!倘若奴婢們連帶著害了他們兩個也一起挨了罰,良心又怎麼能安寧呢?”
其實宋明月也是不想連累環兒和佩兒的,但是想要肅一肅風氣,煞一下她們的性子,不免要連累著她們兩個也一起跟著受罪。這種事情不是說情就可以原諒的,即便畫梅又說了些求情的話,但是宋明月還是沒有鬆口,搖了搖頭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隻是叫她去傳話。
倘若是在別的地方宋明月一定不會這麼不講情麵,正是因為他把賢王府當做了自己的家,所以才會要這麼大刀闊斧的改善。他明年就要及笄了,但是嫁人這種事情可能不是一年之內就可以有打算的,那麼就證明她還要在這裏長住,倘若常住的話,必然是要讓自己過的舒服一些才是。
這樣吩咐了過後,宋明月也就起來了。她這些日子還算是清閑,也叫人打聽了一番外麵,外麵對於自己的傳言也漸漸的平息了。他平日裏什麼也不做,無事時便拿著青玄送給自己的笛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練著。
很快就到了黃昏時分,宋明月正在和佩兒商量著晚上要做些什麼菜。院門口就跑來了一個小廝。宋明月記得他是鍾離期身邊一個得力的小廝,她向佩兒使了個眼色,讓她過去招呼。
因為天氣漸漸的熱了,所以宋明月不太待在屋子中,隻要有興趣就會出門,即便不出院子也是會在樹下來回逛一逛。這會兒他也是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門口,一隻手拿著團扇,翹著二郎腿,十分輕鬆的在和身邊的兩個丫鬟聊天。佩兒走過去了,她的目光便跟著往外打量了過去。
那小廝也沒有多說什麼,恭恭敬敬的向佩兒行了禮,然後掏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因為天色有些暗了,具體是什麼也看不清。佩兒接了下來,又和那小廝說了兩句話,兩人就各自散了。走了回來送醫院,才看到,原來是個黑色的木匣一打開,裏麵擺著一個寶藍色卍字紋繡金線的錦囊。原來是用來裝那信物的東西。
這個東西說不上多麼好看,但是想想,像鍾離期這樣從來沒有討好過女子的人選出來的東西也勉強算得上是合格了。他這般從小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又長了一張俊俏的臉龐,從來隻有女子靠近他,討好他。何曾要像此時這樣絞盡腦汁得要主動為一個女子來準備禮物。還要麵麵俱到,樣樣周全,也是的確難為他了。
宋明月把這些東西都打量了一番,就讓環兒把它們收了起來,放到了一個嶄新的匣子中。等要去林家拜訪的時候再把它們拿出來。
因為這幾日都無事,自己院子中的幾個丫鬟都也都相安無事,宋明月平日裏也沒有什麼交往密切的朋友,因而知道外麵的消息也隻有幾個丫鬟的口中聽到。
這日上午,宋明月正待在自己的屋子中養神,就看到了佩兒興衝衝地跑了過來,嚷嚷道:“郡主,奴婢今天在街上看到熟人了,您想不想聽一樁新鮮事兒?”
“哦?什麼新鮮事,你說吧。哎呀,從外麵跑過來,怎麼一身都是汗呀。如今天氣熱了,你也少穿一些,如果像現在這樣出了汗,一會兒吹風又冷下來,恐怕容易生病。”宋明月看到佩兒的臉蛋紅撲撲的,額頭上也有些汗打濕了鬢角,不禁有些擔心起他來了。招呼著他坐下沒有急著讓他說話,反而是分了桌子上的熱茶給她喝。
佩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把那被汗水打濕的鬢發撩到了耳後,她的小臉紅撲撲的,說話的時候還喘著粗氣。接過茶杯來,大口大口的喝掉了半盞。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話:“多謝郡主賜茶,不過是因為奴婢看到了那兩個人實在是有些驚訝,迫不及待的想和郡主分享,這才一路上跑得快些了。您不要擔心,奴婢的身體好的很呢,皮糙肉厚,絕對不會就這麼容易的生病了。哎呀,不要說這些了,郡主你知道我今天看到的是誰嗎?不是別人,正是您的那個三妹妹呢!”
“宋晴兒?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她現在是府中可以接管家事的小小姐了,能出個門又有什麼稀奇的。怎麼,你見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人和她見麵嗎?倘若是這樣的話,倒是有些耐人尋味,怎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