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著我會讓他就這樣離開?”
就算是離開,也不能讓他就這麼幹幹淨淨的離開。
她將手中握著的白玉瓷瓶拿出來,墨夷看到瓷瓶皺眉,“這個是?”
雲卿言將瓷瓶揭開,遞給墨夷,她拿到鼻前輕嗅,一股香甜竄入鼻尖,“這是花蜜!”
墨夷驚訝開口,雲卿言帶著微笑將白玉瓷瓶收回來,“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要讓他離開了吧?”
那個天師指名她的心髒是七竅玲瓏心,隻有她的心才能成為長生不老藥的藥引。
七竅玲瓏心?
她怎麼不知道。
這人隻不過是被當做槍使,真正想要她性命的,是這個天師背後的主人。
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殺一個人,她不傻怎麼會就輕易放過呢。
放天師出去不過是順水推舟給水裳羽一個人人情,更何況……她本來也沒打算要了天師的性命。
她可是打算用天師這條誘餌釣大魚呢。
雲卿言將白玉瓷瓶收起來,轉身向著鳳棲宮回去。
丞相突然被撤去官職讓朝堂上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就怕下一個就是自己,也因為有關於雲卿言的言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早朝上。
原本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因為一個小差錯被君離塵撤去官職,跟雲卿言求救也被拒絕。
丞相因此重病不起,大街上對雲卿言的聲討也逐漸增多,大多說的是雲卿言忘恩負義,成了皇後忘了自己親爹。
可雲卿言在皇宮裏不出去也聽不到這些聲音,即使是知道也沒打算搭理。
這不過是丞相府那些跳梁小醜使的小計策,想挑動百姓來聲討她,可她雲卿言何時是一個在乎名聲的人。
相對於外麵生生不息的謠言,雲卿言更擔心的是離開皇宮去抓捕孟亦的初夏,雖然已經暗中派人保護,但還是有些擔心。
“初夏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那孟亦自從逃離了天牢之後就沉寂了,一直沒有消息,這次突然出來活動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孟亦武功不敢可精於算計,就怕初夏性子直著了孟亦的道。
“初夏那邊還沒有消息,孟亦一直更換地方,每次初夏追過去就人去樓空。”
“哎。”
雲卿言歎了一口氣,“初夏這次跟孟亦是杠上了。”
不過她也挺好奇,這個孟亦究竟是在為誰做事。
“初夏那邊看緊點,一有消息立馬稟報。”她絕不能讓初夏出任何差錯。
“明白。”
“除了咱們派出去的人,九星台那邊墨夷也囑咐過了。”
“保證初夏絕對安全。”
“那就好。”雲卿言點頭,倒上一杯茶水小酌一口,墨夷從袖口中掏出來一封書信遞過來,“這是這次去九星台時護法給的。”
“好像是血樓那邊的拜貼。”
“血樓?”雲卿言挑眉,放下手中的茶杯將信箋拆開詳閱。
看完裏麵的內容,雲卿言將信箋放在燭燈上燒毀,最後放在香爐之中,似乎是不想讓任何人發現這個信箋。
竟然是血痕親自下的拜貼,他可不像是會來湊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