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這段時間因為平陽的事情遷怒於你，是朕處理不當。”
“你如今已經是是朕的皇貴妃，是天竺國人，朕卻因為平陽在水月國出事而遷怒於你，是朕的不是。”
“萱兒你若是生氣朕也無話可說。”
麵對皇上的軟言細語，陌萱有些疑惑，之前在營帳還不是這般，這麼短的時間是經曆了什麼？讓他竟然說出這番話。
“皇上這是什麼話，萱兒怎麼會生氣。”
“平陽不隻是皇上的妹妹，也是萱兒的妹妹，她在水月國出事皇上著急生氣萱兒亦是如此。”
“皇上的心思萱兒明了。”陌萱言語間滴水不漏，跟楚曜相敬如賓，卻就是沒有夫妻之間小打小鬧。
陌萱因為這件事生氣還好，就是因為沒反應楚曜心中更是膈應。
有一種他對她什麼態度，她都不在的感覺。
這種相敬如賓更多的是疏離，完全沒有夫妻之間該有的模樣。
曾經這樣他不會覺著奇怪，因為皇帝跟妃嬪之間就應該這樣，但在見過雲卿言跟君離塵之後他才清楚。
皇帝跟妃嬪是應該相敬如賓，而夫妻之間卻不是這樣。
想到這些楚曜將陌萱最喜歡的一直青花瓷杯拿在手中，“啪！”
故作不經意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陌萱循聲看來，看到地上的碎茶杯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你看朕粗心大意的，把萱兒最喜歡的青花瓷杯都給打碎了。”
“沒事。”陌萱語氣平淡，“一隻杯子而已，這隻杯子碎了還有下一隻杯子。”
“又不是非這杯子不可。”
她疊著被褥臉上蕩起不在意的笑容，楚曜看著卻感覺心中一疼。
那笑容裏是苦澀，還裝載著忘不了的曾經。
楚曜走去將陌萱攬入懷中，這樣的她讓人忍不住的憐惜，忍不住的保護，忍不住的讓人想要嗬護。
就像是跟楚卿殤在成親當日，躺在地上氣息微弱，讓人想要心疼。
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陌萱那般卑微的愛著楚卿殤，有一個愛他勝過愛自己的女人，楚卿殤卻不懂得珍惜。
楚卿殤不懂得珍惜，那他就代替珍惜。
楚曜的懷抱讓陌萱微愣，隨後是苦澀一笑，將其推開把指了指疊好的被褥，“皇上夜已深，早些休息吧。”
說完便欲離開卻被楚曜抓住手臂，“今晚，咱們一塊睡。”
營帳外，楚卿殤聽到這句話雙手緊握成拳直接離開。
外麵的腳步聲傳來，陌萱掙脫楚曜的舒服衝到營帳外，看著外麵黑漆漆的一片鼻子一酸。
還以為是他呢，原來是自己多想了。
回頭就撞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抬頭才看到是楚曜，她趕緊蹲身請罪，“臣妾莽撞，請皇上責罰。”
楚曜將其扶起來，“莽撞什麼，朕喜歡被你撞。”
被楚曜扶著的手因為這句話而抽離，招牌微笑掛在嘴角，“皇上，天色已晚還是早些就寢。”
她將被褥掀開，讓楚曜上榻休息，自己便在一旁坐著。
坐在桌上沒一會兒便偷偷抹淚，雖然動作很小卻還是被楚曜瞧見了，看到這一幕他恍若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