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燕身前最親近的人,自然母親以及本家的大媽。最怕的便是彭家三個脾氣古怪,動不動就暴跳如雷的長輩,尤其村東頭那條黃狗更是凶殘無比,讓彭燕看見就全身發抖,避之不及。
這田先生默默聽完,然後將所提到的人全部叫攏過來,隨後又在眾人耳邊安排了幾句。然後再讓眾人散開。
隻見得田先生在路兩旁各灑一瓢水,門口旁又插了兩把香,將大門打開,其餘的人全部回避。
在門口處,燒完一堆黃紙。平日和彭燕最親的大媽、嬸嬸全部跪在了門口哭喊起彭燕的名字來。
“燕燕啊,你回來吧!回來吧”
“燕燕,你別再外麵受罪了回家來吧!”
田先生站在一旁,目光卻看著燃燒著黃紙的青煙,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突然間,田先生對著五十米外的人揮了揮手,頓時之間衝過來了三個大男人,其中一個手裏而拉著一條黃狗。
這三人便是彭燕生前最怕的三人了。這三人都是彭燕的長輩,也都是心情火烈、脾氣暴躁之人。
“汪汪汪”大黃狗叫得格外厲害。
田先生轉身在門口處灑出一把黃符,口中念咒,於半空中抓住一張黃符。當下牢牢抓住,大步走到棺木前,繞著棺木走了一圈,又將黃符點燃,燒為灰燼。
“好了!可以了!”田先生如釋重負摸了一把額頭的汗珠,這才發現衣衫竟然被汗濕了大半。
眾人起棺
說來奇怪,這下竟然安然無事,也不見起棺繩崩斷。一切順利,安然下葬
彭老跟一旁斜眼看著,心中卻越看越惱怒,忍不住小聲罵道:“有冤屈不能伸,這種跟屈打成招有些什麼區別!”
說罷,飯也不想吃,折身便出了彭鐵柱家,心中越想越氣,索性回家。彭老跟距離彭鐵柱家不算太遠,彭老跟回到院子頭,拿起一把脫了把的鋤頭來修理。這鋤頭其實並不等著用,在家裏已經放了許多天,平日彭老跟也沒想起來要修,回到家,家中也沒個人,全家人都去彭鐵柱家幫忙做事去了。家裏沒人也沒個事坐,這讓彭鐵柱閑的格外的難受,於是準備找點事來來坐坐,這才修起鋤頭。
心裏有疙瘩,做什麼事也就不踏實。彭鐵柱聽著外麵人聲嘈雜,對那所謂的田先生的做法越想越氣,當下鋤頭也不修了,起身又出了門。
出了門,也沒個地方去,於是索性去找子先生,好將這些事情給子先生說說。
彭老跟來到子先生的住處,已經是晌午時分,子先生正準備做午飯,見得彭老跟來,心情的格外的開心,趕緊招呼彭老跟做,給彭老跟沏茶。
“子先生,你別忙活了,我就是心理不痛快,過來你這坐坐呢!”彭老跟是個樸實的莊稼人,心中有啥事自然也藏不住,坐了下來,便開口給子先生說道。
子先生一聽,點了點頭,說道:“人活著,總是會有煩惱的,你先喝口茶,然後慢慢說來,看看我能不能給你點建議”
“其實,這事也不是我的事!”彭老跟喝了一口茶,然後接著說道:“我們本家有個兄弟叫彭鐵柱,你知道吧?”
“嗯!知道!”子先生回答道,那日彭鐵柱夫妻過來找子先生問香的事,子先生自然還是記得的。
“他家閨女燕燕死了,屍體都是問香找到的”彭老跟說到這裏,心中也是一陣難過,這彭燕算是彭老跟的侄女,是彭老跟看著長大的,眼看就要長大成人了,就這樣說沒就沒了。
“哎,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子先生也忍不住感慨道,其實在子先生的心中清楚,一個人的禍福吉凶,幾乎都能在他的八字中看出來。
“是是”彭老跟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本來就死了,大家心裏都挺難受的,可是他們請那先生,讓我看著更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