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叫朱阿勇,是滄陽縣城最南邊仙人河最貧困的阿古村人,沒讀過幾年的書,一直在滄陽縣城做零活,謀生計。
這是子先生從警司方麵的筆記中看到的,有關死者的所有信息。
為何會死在馬黃山後麵的黎明山洞中?
朱阿勇的父親朱大常,母親海寧藍也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
阿古村中的兄弟得到消息,也已經趕到滄陽警局,幫忙領取屍體。
警司的仵作在對屍體做最後的檢查,等檢查結束便可以帶屍體回去了。
約莫有十來個本家弟兄守在滄陽警局的警司大院中。
“你們的孩子一直都是一個人在縣城謀生麼?”子先生問。
朱大常老兩口子已經被悲傷衝昏了頭腦,無論別人問個什麼,老兩口子都隻是搖頭,然後無聲的痛哭著。
最後是在死者朱阿勇的二叔口中才了解到了一些消息。
一直和朱阿勇在一起,還有他們同村的另外一個夥伴,叫朱子節。兩人一起在滄陽謀生計,這朱阿勇的死亡告示便是朱子節最先看到,然後告訴朱阿勇的父母的。
很奇怪的事,朱子節並沒有出現在人群中,按理說,好朋友死了,朱子節沒有道理不出現!
莫非這個朱子節有問題?
而這件事情的經過便是朱阿勇和朱子節一起奸汙了彭燕,時間久了,兩人心虛,再去原地查看,四周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然後朱子節為求自保,發生了狗咬狗的一幕?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證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朱子節。
“那死者的夥伴朱子節怎麼一直沒有現身呢?”子先生問道。
“哎,現在正關住裏麵了!剛到就被關了進去”小山村人都較為樸實,子先生問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什麼隱瞞。
“關進去了?”子先生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為何?”
“這孩子也是心急呐他看見了夥伴朱阿勇的死亡通告,就火急火燎的回去報信,從縣城到仙人河有二三十裏路呢,這孩子顯得走得太慢,跑起來又廢力而且堅持了多久,正巧看到路邊停了輛自行車,結果騎上就跑,趕回來報信!本來打算用完就還,可是誰知,一到縣城就給警司扣住了!那自行車的主,早把他給告了!”
子先生聽到這裏,心中又不由得疑惑,按理說,這朱子節嫌疑最大,但從他做的事來看,卻反而懸疑不大。
如果繼續這般渾渾水摸魚下去,隻怕沒有多少收索。
子先生想到一種秘法,本來這種秘法有違天理循環,輕易不能使用,但事到如今,也是無可奈何了,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奸殺彭燕的人,一定還在這滄陽縣城。如果朱阿勇也參與其中,那麼奸殺彭燕最少是兩個人。
如今,朱阿勇一死,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但,子先生能,能讓死人也開口說話。
請鬼上身。
請鬼上身這種秘法,乃是極為高升的一種秘法,其中危險極大,稍有不慎,就會讓死者魂魄灰飛煙滅。
請鬼上身需要的死者屍身不曾腐爛,同時死亡時間不能超過七天,不能入土。
這個方法,子先生也曾考慮過使用在彭燕的冤魂上,但最終沒能實現。
因為彭燕死後最少七天,屍體才被找到。而且隨後便已經入土。
請鬼上身,需要一種天生陽氣不盛的特質,因為隻有這種體質,鬼才敢上身。
同時這種體質一定要是天生的,如果是人為去掉一個人身上的陽氣,對這個人身體本元的損害極大,最少得大病一場。
而在子先生的身邊卻天然有這麼一個人,滿足請鬼上身的所有的條件。
“屍體暫時不能領走,仵作對屍體的檢查之中有了全新的發現,需要在停留一個晚上!”
這是李隊長協助子先生發出的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