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先不說,就是這盞燈,便邪的可以,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棺材鋪裏點著燈,卻不見人。
那隻詭異的老鼠,是眾人看著進了棺材鋪的。
這裏的一切都顯得格外的詭異。
“你們在外麵等,我進去看看!”子先生提著桃木劍,對著身後的三人說道。
既然來到了這裏,子先生就一定要查個究竟,哪怕是龍潭虎穴也得闖一闖!
“子先生,小心呐!”子先生的身後的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嗯!”子先生點了點頭,剛走出一步,就聽得裏麵突然傳來了一個陰森恐怖的聲音:
“來了,就都進來吧!”
“啊”
站在身後的李隊長突然就尖叫了起來。
“這個這個這個聲音是從棺材裏傳出來的!”李隊長說話之間上下牙齒已經開始打架,整個人如同篩糠一般,幾乎要站不住了。在一旁的彭老跟趕緊一把便將李隊長穩住。
聲音,確實是從棺材裏麵傳出來的。
李隊長聽出來,彭鐵柱和彭老跟聽出來了,子先生自然也聽出來了。
棺材裏麵竟然有人說話?
深更半夜,黑燈瞎火的一條棺材鋪老街上,突然開著一道門,點著燈,裏麵放滿了棺材,棺材中還有一個人在說話
這樣的場景實在讓人不寒而粟。換任何一個人都得嚇得六神無主,大腦發麻。
“你是人是鬼?”彭鐵柱壯著膽子,大聲喝道。
“你說呢?”棺材裏麵的聲音傳了出來,那聲音低沉,嘶啞。光聽這聲音竟然聽不出來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能說話的自然不是鬼!”子先生聲音不卑不吭,中氣十足。
“唰”靠近門的棺材蓋子,突然打開了,裏麵直挺挺的坐起來一個人。
燈光到了那個地方變得很暗,很暗,這人又背對著光,一頭銀灰色的長發好像要爆炸過了一半。
李隊長就沒看清楚,這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是老人還是年輕人,想看明白,也不敢看明白。抬眼瞅了一眼,又趕緊低頭不敢再看,其實那一眼啥也沒看清楚,但就是怕看到一張恐怖到了極點的臉。
那人緩緩的從棺材裏爬了出來,隨身又將棺材蓋子給蓋上了。
這下子,這人的容貌就變得清晰明朗得多了。
是個老頭,身材不似子先生這般高大。比起子先生就顯得又矮又小了,而且腰挺得不是很直,看上去有些佝僂了。
在這寒冬臘月裏,那老頭將一件羊皮大衣翻穿著,樣子顯得格外的奇葩。
老頭的五官沒啥亮點,一個酒糟鼻子,散亂的胡子蓋住了嘴巴,眼皮子耷拉著,眼神卻是格外的瘮人,那一對小眼眸子黑亮黑亮,顯得格外的詭異。
那眼睛,怎麼看都像一對老鼠的眼睛。此刻這一對黑溜溜的眼睛正上下打量著眾人,李隊長和彭老跟等人被這老頭的目光一看,竟然不知覺的低了頭,仿佛不敢與這目光相對一般。
老頭的目光最後落在了子先生的身上,他將子先生從頭看到了腳,又從腳看到了頭。然後目光移動了子先生手中的桃木劍,盯著看了許久之後,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說道:
“不知幾位這麼晚了來是給誰買壽材!”這一開口,就不含好意。
“我們不買壽材!”子先生回應到,隨後目光注意到了這老頭子的手中,那隻受了傷的老鼠此刻正在老頭子的手中,被老頭子把玩著。
“我們來找那手中的那隻老鼠!”彭老跟在後麵大聲說道,自打彭老跟見到這個老頭,心中就沒來由的一陣反感。
“你們說它?”老頭子突然笑得格外的邪乎,將老鼠高高的舉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