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又是一聲慘叫,顛簸中,大家朝著熊興旺看去,隻見原來是熊興旺原先的那個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顛簸了出來,此時正好砸在了熊興旺那光頭上。
上下顛簸的重力,使得熊興旺那一個厚重的手機砸在了自己的頭上,登時就砸破了皮,鮮血汩汩地就留了出來。
“報應!真的是報應!惡人有惡報!”
看到熊興旺受傷了,機艙當中的乘客包括乘務員們,心裏麵的
第一念頭就是,惡人有惡報,這就是報應啊!
不過這機身的劇烈晃動,也讓飛機上的乘客們都有些不安了起來。而那熊興旺就是在飛機晃動的時候,沒有係緊安全帶,反而被自己的手機砸到腦袋,鮮血流了一地。
“快,快拿醫藥箱來”
雖然說熊興旺行為舉止惡劣,飛機上的乘客沒有一個不厭惡他的,但是現在他也是飛機上的乘客,由於飛機的顛簸受傷了,空姐羅卿清還是在飛機穩定下來之後的
第一時間,就取來了醫藥箱,給倒地受傷的熊興旺處理傷口。
“這種人,就是活該。這是報應。”
有個年老的乘客雖然坐在最裏麵的位置,但是對於剛剛熊興旺和蘇林的衝突也是看在眼裏的。如今見熊興旺被砸得頭破血流,也是十分解氣。
“你們飛機是怎麼開的?害得老子都流血了,知道麼?老子要投訴老子要投訴叫你們機長來,下了飛機,我一定要找你們的總經理,開除你們全部都開除了”
頭上破了皮,鮮血直流,熊興旺一臉地怒氣全部都發泄到了空姐羅卿清的身上。
“對不起,先生。是我們的失職,等傷口處理好之後,我馬上給您叫我們的乘務長。”
空姐羅卿清一邊給熊興旺賠禮道歉,一邊細心地給他處理傷口。
“怎麼回事?小羅,怎麼有乘客受傷了?”
乘務長是個將近四十歲的老空姐了,雖然長得也不錯,可是隻要仔細看,還是能夠看到她的魚尾紋。
“葉姐,剛剛飛機顛簸的時候,這位先生由於安全帶沒有係好,所以被顛簸的物體砸中頭部”
羅卿清小心地解釋了一番,但是那熊興旺卻立馬猙獰著對乘務長葉玉告狀道:“我說你們東南航空的服務怎麼這麼差?飛機又是怎麼開的?看到沒有,我流血了,我受傷了。我必須投訴你們。尤其是她”
熊興旺似乎是惦記上了羅卿清,指著羅卿清說道,“她的服務一點都不周到,怎麼當空姐的。一定要處分,不處分不行。”
“對不起,先生。對於給您帶來的傷害和不便,我們十分抱歉。針對您反饋的問題,我們一定會徹查清楚的。等到下飛機以後,我們再具體協商相關的賠償事宜,可以麼?至於您對於小羅的投訴評價,我們也會納入對於我們的空姐評價體係當中,該處罰一定絕不姑息。您滿意麼?”
航空公司就是這樣,尤其是對於空姐來說,要求更是嚴格。不論是誰對誰錯,隻要是乘客提出了投訴,就是空姐的服務不夠周到。像麵對上熊興旺這種無理取鬧的乘客,就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所以空姐這個職業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光鮮亮麗,薪資也不少,但是卻要忍受許多莫名的委屈。
“不要拿這一副場麵話來應付我,誰知道你們回去以後還怎麼處罰?我這血可不能夠白流。”
熊興旺依舊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咄咄逼人。
“那先生,您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我們可以再協商,一會兒飛機就落地了。您也可以具體和我們機場的經理商談。”
乘務長葉玉顯然是經曆過不少這樣的糾紛,所以處理起來還是很有經驗的,不過,她這話一說完,就正中熊興旺的下懷。
現在,熊興旺頭上那個小創口已經包紮好了,其實也就是被砸了一個小口子,也不太深。他兩隻賊眉鼠眼瞅了瞅低著頭地羅卿清,咳嗽了一聲,說道:“既然是她造成我受傷的,那就讓她來補償我。我也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讓這位空姐妹妹,在下飛機之前就一直坐在我懷裏,讓我抱一抱就可以。這受傷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我也不追究了。也不要你們東南航空的賠償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