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四樓,葉涼煙的房間那個露天平台。
墨天雅拖著腮幫子,憂愁的盯著花園裏,那個拖著行李箱,身軀嬌小可憐,肩膀還時不時的抖動,越走越遠的小女人。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回房間裏,直接走到對麵的臥室,敲了敲門,沒人,便又走到旁邊的書房,直接擰開門,往裏走。
“大哥,你什麼意思了,我說過蘿卜是我罩著的,你這貿貿然把她趕走,不是在丟我麵子嗎?”
墨辰霆站在酒櫃前,隨手拿起裏麵的一瓶波爾多紅酒,打開木塞,修長的手指拎著一個水晶高腳杯,往裏麵倒了半杯酒,背脊休閑斜靠,沉默的直接灌了一杯,再接著,又倒。
“她都沒家九年了,你讓她一個人去哪……”說到一半,墨天雅又發現自己說多了,立馬閉了嘴,“抱歉。”
墨辰霆將手裏的高腳杯直接砸到地上,杯子“啪嗒”一聲,玻璃粉碎四濺。
墨天雅嚇了一跳。
“都是誰跟你說?”彼時,墨辰霆的眼眸如陰沉黑暗的魔鬼,薄唇還殘留著紅酒,顯得異常妖嬈。
“你難道就不知道,你們兩是沒任何結果的嗎?安心是我們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你們訂過娃娃親,當時也向安家承諾過,在你25歲以前,一定會娶她。可是你現在28歲了,安心又等多了你三年。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你身邊的女人給一個個趕跑,安心說,盡管要等到什麼時候,她都要等到你。大哥,她等你等得很苦。”墨天雅皺著眉,苦口婆心的說著,雙腿繞過自己腳邊的那堆玻璃,走到酒櫃前,徑直拿起一個玻璃杯。一般女人都嫌著軒尼詩很嗆很難喝,可她偏偏例外,愛喝夠嗆夠辣的酒。
墨天雅晃蕩了下杯中琥珀色的物體,然後一口眯光,喉嚨辣得嗆,可她很喜歡那種感覺。
墨辰霆眯著眸,輪廓極深的臉龐陰森至極,薄唇微斜,笑意邪氣。
很好,這些人都在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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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涼煙真是頭頭碰著黑了,剛一出金沙灣別墅區的公路,就傾盆大雨起來。結果就是淋成落湯鴨,後來還是中國好基友開著奇瑞小QQ去接她的。臨時被趕出來,沒地方去,就隻能暫時去了聶依琳那風一吹雨一下就很有可能會倒下的公寓裏借住。
聶依琳開了門,將鑰匙隨手扔進玄關處那個鞋櫃上的玻璃盤裏,將一雙拖鞋丟到地上,把葉涼煙的行李推到一邊,看著站在門口,渾身濕透的女人,拉了她進來,“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就好了,雖然破是破點,但是能住。至少比你在地主家當保姆強。當小保姆不好玩吧?”
葉涼煙彎著腰換鞋子,她現在不想說話。
“我去給你燒壺開水洗澡,你趕緊把衣服脫下來換換吧,免得待會兒就感冒了。”聶依琳見葉涼煙不想多說,也就識趣的不問了,關上防盜門,走進開放式廚房,拿了水壺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