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晚風冷得入骨,即使她們身上都穿著大衣,但天上的星星與月亮並存,光芒璀璨。
“不知道啊!總覺得現在這樣很好。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你要看的那場演唱會完了,我就會離開。”葉涼煙這一次會回來,完全是因為吳依依天天在她耳邊囉裏囉嗦得她沒辦法靜心了。
吳依依聳了聳肩,“隨便,反正到時候後悔的人是你不是我。”
然後,就站起身拖著行李箱走出幼兒園,後半餉葉涼煙回過神,也跟著離開。
翌日清晨,葉涼煙又是從那場火災裏,沈毅年最後叫她走的那句話裏驚醒了過來。吳依依跟她住酒店的同一個雙人客房裏。
吳依依也被她嚇醒了,掀開被子起來抬起手撓了撓頭發,“你在怎麼老是做夢的?還是放不下嗎?”
五年了,她總是被夢魘困著。
滿頭大汗的葉涼煙按著胸口用力的呼了幾口氣,“我也很想不被這個噩夢一直纏身,但是沒辦法啊,就是放不下。”
她其實也特別的想要放下,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徹底的擺脫掉那場火災。可怎麼辦呢?很多時候,她稍微的閉上眼,腦海裏就轉過被熊熊烈火包圍著的沈毅年,揮之不散的印在她的心田。這個世界上若有後悔藥,那該有多好呢?
吳依依抿了抿嘴,甩下手,眸中帶著擔憂的睨向隔壁床的葉涼煙,“也是,換著是我,也不可能忘掉的。今天出去走走吧?”
五年沒有回來過A市,這裏有好大的變化了。
葉涼煙慢慢的放下一直按著心髒的手,轉過腦袋看著玻璃窗外很溫暖的金燦燦陽光。她現在的心裏開始有點害怕,會不會像偶像劇那樣的狗血情節,一個不小心的遇到他?他一定把自己給忘了吧?其實現在的她特別矛盾,一方麵是希望自己不要再去碰到他,另一方麵,又希望能再跟他說說話。哪怕隻是一句你好,好久不見,都好吧?
但是,沈毅年是因為他們而死的。如果最初的姚安心得到了墨辰霆的話,那麼,沈教授就不會活生生的被火燒死了。沈教授是因為她而死的,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她盯著玻璃窗想了好久,呆呆的怔忪。直到吳依依在旁邊再次叫著她。
“要不要去啊?如果你不要去的話那就算了,沒人勉強你。”吳依依催促她作下決定。
葉涼煙清澈的黑瞳刺入一抹太陽的耀眼光輝,眼底折射出最天然的發亮,她依然是背對著吳依依,輕輕的點頭,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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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金沙灣別墅,花園裏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著,空靈的聲音傳入別墅裏,清脆悅耳。
昨晚墨辰霆看完遊樂場開發的進展回來後,已經是深夜兩點多。墨梓軒和棉花糖都睡著了,他洗完澡後,失眠,就走進了他們的房間,棉花糖又喜歡粘著墨梓軒,又是怕他。明明她就有房間的,可偏偏就是要去跟著墨梓軒睡。
因為這件事,墨辰霆已經私下教育過墨梓軒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