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也不敢去,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
忽然間發現唯一的親人不是親人了,而且這個人這麼多年撫養你全是為了讓你幫自己達成目的,幫自己報仇。
阿森覺得平日裏老板夠狠,夠冷,可是這樣的打擊也太殘酷了一點。
他不敢上前去攔,也不敢說什麼。
許晴夏吃了午餐就覺得左眼皮一跳一跳的,她以為是太久沒有休息好所以才這樣的,便上樓休息了休息了一會,但是閉上眼睛又心神不寧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唐熠深沒有回來,許晴夏以為他去醫院李曉紅了,就沒打電話給他。
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半快到十點,唐熠深還是沒有回來,也沒有打電話回來,許晴夏才去找手機給他打電話。
他的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許晴夏接連撥了三個都是,轉而又去撥阿森的電話。
阿森倒是很快就接通電話,隻是電話那端有些吵。
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阿森才開口:“許小姐。”
“你和唐熠深在一起嗎?”許晴夏皺了皺眉。
“在。”阿森猶豫了一下:“老板在酒吧喝酒,許小姐您來接他吧。”
“他怎麼了?”許晴夏拿上穿上就往外走。
阿森吞吞吐吐的:“您自己來看吧。”
自從許晴夏知道他喝酒會導致犯胃病後,唐熠深就很長一段時間自覺的不碰酒。
現在跑到酒吧去喝酒,聽阿森的語氣他還不敢攔
許晴夏琢磨了一路,一個念頭跳出來。她臉色變了變,又自己否認。
很快就到了阿森說的酒吧,許晴夏進去,阿森就在入口等著她。
“唐熠深呢?”許晴夏直接往裏走。
阿森在前麵帶路:“老板喝了很多酒,怕出事我把他弄到包廂裏去了。”
“能把他弄到包廂裏為什麼不把他送回家?”
許晴夏的語氣裏有責備,阿森低頭沒回答。
包廂門被推開,許晴夏正好看見唐熠深捏著一杯酒往嘴裏灌。
臉色沉下來,許晴夏走過去,直接把他手裏的酒杯搶過來,砸在地上:“不要命了?這麼喝?”
阿森原在後麵看著,不讚同的皺了皺眉。
唐熠深那雙深邃的眼睛裏都是醉意,他抬眼看見許晴夏,嘴邊立即就露出一個笑容來。
他聲音裏都帶著醉意,朝許晴夏伸手:“夏夏,你是來帶我回家的嗎?”
許晴夏看著他,唐熠深站起來,剛抬腿往許晴夏那邊走,腳下不知道絆到什麼,整個人就往前跌:“你帶我回家,夏夏,你帶我回家。”
許晴夏眼疾手快的和阿森扶著他。
回去的路上唐熠深很安分,阿森坐在副駕駛,不斷地回頭看他。
許晴夏看了他一眼,低頭看靠在自己腿上的唐熠深。
從在酒店接到唐熠深,到把他洗幹淨扶回床上躺著,吃了藥,他真個人都很安靜,一直到半夜她聽到他的氣息不對勁,擰開床頭燈,唐熠深看著她開口:“夏夏,我不是李曉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