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夏從來沒有覺得這麼荒唐過了,她的仇人兼愛人的未婚妻邀請她,做他們婚禮上的未婚妻。
是覺得剛回歸的軌道太平穩,還是覺得看著她們結婚她會破壞,或者不會破壞?
唐熠深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許晴夏看了一眼,看著江婉兒:“婉兒,對不起,我很抱歉,給你當伴娘我沒辦法答應。”
“為什麼?”江婉兒有些受傷的看著許晴夏。
許晴夏笑了笑:“我男朋友大概不同意。”
江婉兒有點吃驚,而後笑起來:“夏夏,你是不是也好事將近了?”
許晴夏淡淡的笑,不否認也不承認:“那我先走了。”
江城的春天來了,去年積的雪已經慢慢在融化,街上的綠植也開始吐絨。
許晴夏的背影看起來一點都不留戀,唐熠深眯了眯眼睛,眼底有冰寒。
“熠深,你鬆手,你握疼我了。”江婉兒皺著眉掙著唐熠深握著的那隻手。
唐熠深回過神來,鬆開江婉兒:“抱歉。”
一路上腦子都亂的找不到一點思緒,從出租車上下來甚至都忘了付錢,被出租車司機追上來:“小姑娘,你還沒給錢。”
許晴夏回過身,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找錢:“對不起,我忘了,多少錢。”
付了錢,出租車司機離開,許晴夏站在公寓門口,看著暮色漸漸低垂,眼前的車來來往往的。
冬末春寒,氣溫漸漸低下來。
門口的保安看不下去,好心過去提醒:“許小姐,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助嗎?天涼了,小心感冒。”
許晴夏露出一個笑容:“好。”
剛往回走了幾步,司辰也開車回來,看見許晴夏的身影降下車窗:“夏夏。”
許晴夏停住腳步,轉身看到司辰:“哥。”
電梯裏,兄妹兩個人倚著電梯牆站著,都沒有說話。
到家裏許晴夏說了一句“我困了”就回房間。
司辰看著她緊閉的房門,皺眉歎了口氣。
年初又開始忙碌起來,司辰提議讓許晴夏去他公司上班,許晴夏拒絕。
她整個人的狀態,精神都不好,每天過的恍恍惚惚,卻又在麵對司辰和林乘風的時候拚命的掩飾著,不讓他們察覺。
又一個隻剩她一個人在家的傍晚,許晴夏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夕陽落下山去,眼淚無知無覺的淌滿整個臉頰。
等她反應過來,伸手去摸,滿臉的冰涼。她去照鏡子,卻覺得這不是她自己。
許晴夏從洗手間出來,抓著司辰的車鑰匙出門。
路上,她把車開的越來越快。帶著墨鏡的雙眼,盈滿了淚水。
許晴夏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她心裏這麼難過,難過的仿佛要把她憋死了一樣。
漸漸到暮色四合,車子越來越多,許晴夏放慢車速,眼前看不清楚,車子撞上旁邊的護欄。
“嘭”的一聲,她整個人被安全氣囊裹住。
頭暈目眩。
唐熠深寒著臉拉開許晴夏的車門,扯著她的胳膊拉著她下車:“活得不耐煩了?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