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蒙著,整個人被捆著,嘴巴也被塞著。許晴夏不知道方雪菲要把她帶到哪去,過了很久之後,車子停下來。
許晴夏側耳聽了聽,偏頭的動作被方雪菲看見,方雪菲冷笑一聲,扯著她的頭發把她拖下車。
下車走了二十多步,被人從身後一推,許晴夏跌坐在地上。
眼罩被摘掉,許晴夏眨了一下眼睛,才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一個廢棄的倉庫。
她應該在北城郊外或者是在臨市,她沒辦法判斷。
雙手還被捆著,身上白色的禮服已經被染了汙漬,暴露在外麵的肌膚已經起滿了雞皮疙瘩。
方雪菲蹲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許晴夏:“你猜我會對你做什麼?”
許晴夏一直很鎮定,從被方雪菲用刀抵著威脅,她就沒在露出過多餘的表情。她淡淡的看著方雪菲,諷刺她的話到嘴邊,但是忍住沒說。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
司辰應該已經發現她不見了。
“方雪菲,綁架是犯罪。”
方雪菲眯了眯眼睛,一個巴掌不留餘力的扇下來,許晴夏的嘴角立時流血。
她用之前的刀子對著許晴夏的臉,輕輕的按在她左臉上:“我需要你提醒我?”
許晴夏的臉腫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一閃而逝狠厲。
方雪菲看見了,愣了一下,刀鋒對著她的臉按下去:“許晴夏,你狠什麼?你現在落到我手裏,就是一條案板上的魚。”
都不覺得疼,許晴夏就看見鮮血落在衣服上。
方雪菲拽著她的頭發,讓她仰著頭看自己:“許晴夏,當年李曉紅在你流產後,其實是要弄死你的,是我求得情,讓她放過你。”
“可是你怎麼對我的?你搶了熠深,你知道這大半年我是怎麼過的嗎?我成了人人喊打的人,我父親因為流言,氣的腦淤血住院,現在坐在輪椅上,話都不能說。”
“我媽媽,一夜之間老了十歲,從來沒做過粗活的人現在去掃大街,每天還要照顧我父親。”
“許晴夏,是你把我家害成這樣的,你該死!”
方雪菲一句接一句的說著,每一句都帶著濃烈的恨,仿佛立刻就要把她千刀萬剮。
“當年李曉紅沒有讓人毀了你,現在我來做。”方雪菲妒恨的神情,在一瞬間換了,她笑起來:“你說,你這一次還有沒有這麼幸運,能有人來救你?”
許晴夏的神色終於有了一點點改變,她看著方雪菲:“你想做什麼?”
“你不知道嗎?”方雪菲笑的十分開心。
“你這個瘋子。”許晴夏掙紮著站起來:“你現在的處境都是你該得的。”
“你說你幫過我,我也曾經放了你很多次。”
“你為了和唐熠深在一起,和李曉紅狼狽為奸,你告訴我,李曉紅做的那麼多惡事,有哪一樁,你沒有參與?”
“就不說我了。”許晴夏笑起來:“就說說唐熠深,這個你由愛生恨的男人,給他下藥,和李曉紅一起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