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林母擬定了一些賓客名單,婚慶公司來喜帖樣式給他們挑選。
許晴夏和林乘風坐在客廳裏,勉強的茶幾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喜帖。
那一桌子的紅色讓她情緒不穩,許晴夏猛的站起身來,把散在臉龐的頭發勾到而後:“我去燒壺水。”
說完,就快步進了廚房。
林乘風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但是回頭看見她在廚房的聲音,又什麼都察覺不出來。
許晴夏出去,燒好茶又洗了幾個水果準備切個果盤。
她站在洗菜池邊發呆,林乘風走進來,目光落在她手臂上泛紅的傷口上。
“怎麼了?”林乘風抓住她有傷口的那隻手。
許晴夏回過神來,還沒有發現林乘風不對勁。
她想抽回手,林乘風緊緊的握著:“手臂怎麼會受傷?”
“沒,沒事。”許晴夏用力抽回手,連忙把衣袖拉下來:“不小心劃到的,已經好了。”
林乘風不相信她的說辭,目光沉沉的盯著她。
許晴夏不看他,把茶和果盤端出去。
傍晚,林乘風和許晴夏吃過晚餐,收拾好碗筷後沒有像之前一樣離開。
許晴夏抬眼看他:“不早了,你還不走嗎?”
林乘風在沙發上坐下來:“司辰最近都出差,我放假了,留下來陪你。”
許晴夏看著他,林乘風補充:“我今晚不回去了。”
許晴夏許久沒有動作,過了一會僵硬的點頭。
晚上,林乘風睡司辰的臥室。
許晴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她起身去找安眠藥,一瓶子的安眠藥已經空了。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許晴夏蹲在地上,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
她不敢哭出聲,怕吵醒司辰房裏的林乘風。
黑夜就像個怪獸,許晴夏所有的偽裝都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不見。
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整個人都幾近虛脫。
所有的負麵情緒都跑出來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許晴夏在這一刻幾乎想到了死。
她鬼使神差的起身,拉開房門走出去,黑暗裏她就像個幽靈一樣。
林乘風也沒有睡著,腦子裏一直想著許晴夏手臂上的傷。那根本不像是不小心劃的。
外麵有微微的聲響,林乘風皺了皺眉起身床上外套走出去。
廚房有許晴夏的聲音,他喊了一聲“晴夏”清脆的聲音落在耳裏。
許晴夏麵上的表情很慌亂,林乘風走過去看到她滴血的指尖,還有落在地上的刀子。
林乘風表情猛的一變,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晴夏:“晴夏,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