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早就死過一次的人,馬毅的心堅強了許多,無論怎麼個死法,隻要有一口氣,也絕對不能讓李家獨霸這些靈石礦。
想到這裏,馬毅不斷鼓舞著自己,終於朝上攀爬了一段距離,倚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休息時,他眯著眼睛仰頭望著地下河湧出的那個山洞發呆。
那邊還是很高!如果變成一隻雄鷹就好了……
一個人翻過鷹嘴崖遠走高飛非常不現實,而翻過山頭去鎮子也是極其危險。
直接回村子正麵與那個小乙交鋒肯定也不行,唯有重新進入那地下河,返回村子,再伺機破壞李家的計劃。
或者可以製造一些炸藥,將靈石礦所在那片地炸個天翻地覆,讓那些靈氣瞬間蒸發掉,大家誰也得不到。
記得製造火藥需要木炭,硝石,還有硫磺,可具體比例呢?
馬毅苦苦回憶,卻不能記起,不由暗恨自己,早做什麼去了,在穿越來第一時間就該把這些知識記下來的。
桑兒不知所蹤,馬毅考慮事情簡單了些,最親近的爺爺還在村子裏受罪,不可能就這麼拋棄,死就死吧,既然死都不怕,還考慮那麼多做什麼?
隻是想重新鑽入那個水道實在是如同登山,等馬毅再朝上攀援一段後,看著對麵山頭依舊在高高的那上麵,馬毅心灰意冷地發現,計劃實在是沒有現實殘酷,除非自己也有那個女孩那種飛爪才有可能。
倒也是,如果那山頭可以輕易上去,村裏人早就進入地下河一探究竟了,那麼村裏肯定就會有關於黑龍潭上方地下河的故事。
等馬毅費盡力氣攀上這邊山頭,已經是黃昏時分,他精疲力竭地躺在山頭,看著與他直線距離數十米的那道那個黑黝黝山洞不斷噴出雪白的水流,馬毅不斷罵老天怎麼一點也不眷顧自己。
隻能趁著天還沒黑盡快下山,先把肚子填滿,就想辦法潛進村子,能殺一個是保本,殺兩個就是賺。
好在平時有鍛煉,在下山的路上,馬毅運氣來了,居然投擲出石塊砸死隻不大不小的野兔,登時無比的開心,急忙仔細地剖幹淨,尋來幹柴燒烤著。
沒有任何作料倒是難不住馬毅。
村子附近野生有一些帶香味的作物,比如藿香,野蔥,采集一些揉在兔肉上,還是別具一格的香味,嗅到這兔肉慢慢傳來香味,看到兔肉外焦裏嫩,馬毅肚子咕咕大叫,食指大動,饞得口水直冒,顧不上那兔肉烤得正燙手,就伸手去抓……
忽然,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從肩頭傳入他的身子,瞬間他的四肢不能任何動彈,隻有眼珠可以轉動,可惜卻不能朝後看,隻能從眼角看見架在火堆上的兔肉連同那木棍緩緩地無聲朝上浮了起來,然後慢慢從馬毅肩頭朝後方飛過。
速度很慢,甚至馬毅感覺那兔子的兩個眼睛還用譏誚的眼神看著他。
速度再慢,可兔肉就這麼朝後麵飛走,也不知道飛向哪裏,再也沒有回來。
煮熟的鴨子也飛了!
馬毅終於知道,這句諺語肯定是從這個異世界傳到那個世界的。
馬毅張嘴想罵人,可惜嘴巴不聽使喚,除了呼吸和眼珠,完完全全就是一具木偶。
時間就這樣飛快地過去,等那烤兔子的火堆已經熄滅,馬毅無意發現他的嘴巴可以張開了,他終於喊出一句怒吼:“草!”
可惜……沒有人回應。
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馬毅卻因為長久保持一個動作而四肢麻木,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喘息著。
肯定是那個女孩,因為現在想來,剛剛隨著風兒吹來,鼻尖依稀有一股香味,類似麝香那種,在馬毅認識的女孩裏,沒有誰用如此珍貴的香料,除了那個可惡的女孩。
可惡,馬毅堅決不能忍了,過了一陣,他終於可以跳起來,就立即大聲咒罵著:“強盜,土匪,我詛咒你,吃了要拉稀!哈哈,裏麵有老子的口水,你還能吃,真佩服你!”
可惜罵了好一陣,隻有山風在回應馬毅。
誰說喝風就飽了?馬毅空蕩蕩的肚子更加難受。
沒有力氣,如何進村,哪怕遇到一個李家普通的護院家丁,自己這精疲力竭的也絕不是對手。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馬毅沒有任何照明的東西,再去山林裏打獵已經不可能了,看著下麵那泛著銀光的黑龍潭,要不下去摸條魚來吃?
馬毅隻能歎息,算了,還是朝村子走吧,村子裏肯定有吃的,如果小馬哥在身邊,倒是可以和他商量……
哼,厭惡討厭那個家夥,就當從來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