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有足夠的靈石,在這裏修煉真的很好。短短五十天就增加了兩滴元氣,假以時日,豈不是就可以摸到築基的門檻?
脫困就在眼前,馬毅又有些舍不得了,畢竟離開這裏後,又該去哪?齊輝隻是說宇天穀有個女的叫祁豔,而這個祁豔究竟是不是自己要尋找的哪一位,馬毅自己也不知道。
這個世界姓祁的應該比齊姓少吧?那麼應該好找些。
“吽!”
還在謹慎地朝半島方向移動,忽聽那邊傳來無數低沉的吼叫,正是鱷魚們最暴怒的反應。
難怪一路都沒有看見一隻,原來都跑到那裏去了。
如果不是呆在樹梢,馬毅肯定是轉身就跑,就如今他就好像踩高蹺的雜技演員,需要害怕一群低俯在地麵隻會吼叫的爬蟲嗎?
轟!
隨著一聲巨響,那邊樹林裏的樹葉在不斷翻騰後呼啦倒下數棵樹木,明顯是一隻鱷魚重重地砸在那上麵了。
咦,厲害呢,也不知道這些鱷魚遇到什麼了。
與這些鱷魚拚命了如此多天,馬毅實在是有些好奇它們究竟遇到了什麼。
吽!吽!
又是數聲慘叫,一股馬毅熟悉的血腥味隨著風兒吹入他的鼻子裏。
有鱷魚嗝屁了?倒是正好可以去搶些肉。
隻是等馬毅速度地到達那裏,從高處看下去,馬毅除了暗呼可惡外,也在驚歎老天,下麵全是密密麻麻的鱷魚,前麵上千隻,而在最前端靠近湖水的地方,一個壯實的黑衣男子正從一株被一隻鱷魚大尾巴狠狠鏟倒的大樹上跳到另外一株大樹上。
馬毅不禁嘀咕,這小子是在做什麼,他以為他是馬戲團馴養獅子的?
鱷魚很厲害,這是馬毅從那個世界就知道的常識,而在這個世界,因為天地靈氣的緣故,就算普通的動物,也有機會進化或者變異,比如螞蟻,所以在這些天與鱷魚的搏鬥中,馬毅絲毫不敢小看這些披著鋼甲的大家夥。
雖然那些鱷魚討厭鹽分多的水域,每次都不甘心地搖搖尾巴離去,可馬毅卻知道這些家夥暴怒起來會是怎麼樣,它們的尾巴比鋼鞭還要厲害,它們的牙齒簡直就是一把把屠刀。
就比如眼前這一幕,數十米範圍內的大樹全被外圍的鱷魚悉數鏟倒,那個黑衣男子可以憑據躲身的大樹數量越來越少,隻是幾個呼吸,他就已經被逼到包圍圈裏,那些鱷魚卻依舊在鏟倒大樹,逼迫那個男子現身。
這個男子究竟是傻,還是舍不得什麼,他被包圍,第一時間就該朝最外圍逃的。
隻是為什麼他要引得那些鱷魚鏟倒這些大樹,這可是通往半島方向的唯一途徑。
沒有大樹的掩護,再朝前走,馬毅就必須跳到地麵,步行!
可惡,實在是可惡之極!
馬毅看得氣憤,不由希望這個不認識的男子早點葬身鱷魚腹為好。
“通!”
卻是那個黑衣男子從樹梢上直接跳了下去,雙拳連續揮動,砰砰砰打在那些鱷魚剛硬的鐵甲上。
那些鱷魚被打得紛紛後退,但它們怒吼著,身子一甩,繼續撲上。
“好快的拳法,好強的力道……”馬毅暗自嘀咕,要是這拳頭打在自己身上,絕對是抵禦不住的,但是,自己肯定會以遊龍身法躲,所以他是打不中的。
那幾隻鱷魚被連續擊開,中間登時空出一個小圈,而那黑衣男子吐出一口濁氣,哼了哼,見四周鱷魚繼續撲來,他轉身飛快地爬上一株大樹,在樹梢上搖啊搖,等這株大樹被一隻鱷魚鏟倒,他又轟然從樹梢上跳下,對著包圍的鱷魚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然後他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