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馬毅與小島的距離越來越近,從凝聚元氣需要一天一夜到如今隻需要一天,而被十幾隻以下的鱷魚團團圍住,馬毅也可以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炸飛堵路的那隻,撿起一大塊鱷魚肉,然後才穿破那些蠢笨鱷魚的層層包圍。
體內元氣短時間沒有增加,數量不能提高,馬毅必須提高質量,他一次次地琢磨釋放火彈時的方法,盡量以最小的元氣消耗換取最大的威力。
一晃,已經是秋日,小島上的樹葉黃了,枯了,紛紛在掉落,而長時間泡在鹽水裏的馬毅身子皮膚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白皙的皮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蠟黃的顏色,而渾身上下肌肉緊緊的,沒有絲毫的鬆弛。
馬毅暗自納悶,莫非這鹽水不是普通的鹽水,雖然自己是修道者,可常年在水裏,也應該有其他毛病,比如風濕病,關節炎,可這些統統都沒有,隻有這身緊致的肌肉。
這天,馬毅在水裏看著他又長出的頭發,在水裏有點增加阻力,心裏微微一動,這次得勝返回時,他就拾取了幾片鱷魚脊背上的硬甲,割下一些發絲絞成細繩將這些硬甲穿在了一起,然後綁在雙手手臂和雙腳小腿上。
這樣的效果很明顯,馬毅已經可以進入小島數十米,也可以在二十幾隻鱷魚的圍攻下脫困。
如果再借助樹木的幫助,他相信他可以再進入數百米,隻是越前進一米,圍攻的鱷魚越多,壓力就越大,稍不小心,就會被活活累死。
隨著身上的硬甲越來越多,仗著遊龍身法,馬毅不需要再去樹幹上躲藏了,直到被三四十隻鱷魚團團圍住,體力耗盡的他才會放棄,借助元氣打通道路無奈返回。
漸漸的,馬毅開始喜歡這種生活,隻要每日食物足夠,他不再殺死這些鱷魚,就隻是打傷,擊退,如此一來,壓力頓時成倍的增長。可好處也顯而易見,體內第六滴元氣已經在蠢蠢而動了。
鱷魚肉絕對是大補大熱之物,冬天已經悄然來臨,湖水雖然沒有結冰,卻越來越寒冷,鱷魚們都變得懶笨起來,可全身光溜溜泡在水裏的馬毅一點也不覺得冷。
這天馬毅依舊在與鱷魚們奮戰,隻是他前進的區域是陡然間增加了上百米,往昔那種幾十上百隻鱷魚蜂擁而來的場麵沒有了,如山的壓力也不再出現。
咦,難道大部分的鱷魚冬眠了?
豈不是可以脫困了?可一種失落又彌漫在馬毅心裏。
又前進了一段路程,隱隱約約聽到前方傳來一聲砰砰砰的響聲,在寒風中還是熱鬧,馬毅就閃過一隻鱷魚咬來的大嘴,直接跳到它的脊背上,再輕輕縱起,就見遠處無數的鱷魚聚集在那裏,形成一個嚴實的包圍圈,一個黑影在裏麵穿梭,砰砰砰聲正是從那邊傳來。
那個黑衣男子?!
好吧,既然機會來了,那就離開這裏吧。想到這裏,馬毅不再與那些鱷魚糾纏,收緊背上的小背包,直接朝那邊竄了過去。
眼見距離越來越近,還有數百米就可以到了岸邊,隻要跳進那長海子,奮力遊過那數百米寬的湖麵就可以到達半島,踏上大草原那芳香的土壤。
可惜,黑衣男子遠遠地看了一眼馬毅這邊,他轉身就走。
那包圍圈外的鱷魚們正因為同類被黑衣男子欺負而暴怒,可同類太多,它們還不能擠進中心,這黑衣男子一跑,包圍圈頓時散了,變成追擊的隊伍,掉在後麵的鱷魚們更是焦躁,幹脆轉身迎麵對著馬毅衝來。
馬毅後麵還跟著數十隻鱷魚,前麵起碼上百隻的鱷魚包抄過來,而這一片區域一株大樹也沒有,緊急關頭連臨時喘氣的地方也沒有。
馬毅哪還敢繼續朝前,隻能斜斜地竄進樹林。
頃刻間,身後又是幾十株大樹被鱷魚們鏟倒,奮力逃脫的馬毅鬱悶了,真是可惡,那個臭小子怎麼就跑了?
該不是他以為自己是在引鱷魚包圍他吧?
有些擔心那個男子如曇花一現就此消失不見,馬毅一狠心,用了一張聚靈符,半個時辰後,馬毅再次出現在那小島上,立即可以感覺那個黑衣男子依舊在小島的最前端與幾十隻鱷魚廝殺。
脫困的機會還在,馬毅鬆了口氣,這次還沒有靠近,他就提氣喊道:“喂!”
那個男子沒吭聲。
“你練你的拳,但我要離開這裏。”
那個男子哼了哼:“別引怪!”
這語氣,這感覺,怎麼像玩遊戲的味道?
馬毅急忙說:“兩旁水域有食人魚,你在必經之路呢。”
男子立即說:“嘿,哪我讓你。”說完,這男子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