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如此淩厲,難怪敢兩個女的就在這凶險荒涼的草原上行走。
光憑她,對付幾十隻惡狼也應該不在話下,於是馬毅安心地倒了下去,
瓜子臉姐姐見狀大怒:“你!?起來!誰讓你睡在這裏的?”
馬毅沒理會。
那妹妹笑了:“姐,他累壞了。”
“累死活該!哼,要不是他,這些狼怎麼可能跑到這裏來?”
“他也不想的。”
“你啊,就是心軟。”
由著她罵,呼呼,實在堅持不住的馬毅幾個呼吸後就睡著了。
那個姐姐更是火冒三丈,隻是被妹妹攔著,她就將火氣全放在這些冒著藍幽幽光亮的惡狼們,砍死幾隻忍不住跳進來的,她還沒有平息怒氣,幹脆飛身躍起,直接跳進狼群裏。
雖然壓力倍增,但隻見刀光呼呼響起,全是刀刀見骨的慘叫聲,隻是那些惡狼們也硬氣,一隻死了,另外一隻補上,前麵死了,後麵的繼續撲來,數百隻惡狼就這樣前仆後繼,瘋狂地與那個姐姐廝殺著。
砍倒二三十隻惡狼後,那姐姐喘息著跳了回來,看著刀刃上的血水,一臉通紅,鼻尖上有細密汗珠的她歎口氣:“居然睡得如此踏實,真是一個怪人,就不怕我們把他丟到狼群裏?”
“我說他是累壞了吧。”
“哼,說不定根本沒有睡著。”
“姐,你總是不肯相信人。”
“我怎麼可能會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你啊,是忘記師父在我們出來時說了什麼?”
“我當然記得師父的每一句話。”
“記得就好,別等胡亂相信人吃了虧,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
那個妹妹看了一看熟睡的馬毅,低聲問:“姐,你說他是什麼人?”
“管他是什麼人,等天亮就讓他滾,滾得越遠越好。”
“可師父說我們出來遊曆,除了修為,曆練的就是人情世故,肯定也包括人心,姐,如果我們對什麼人都一副拒之千裏之外的態度,又怎麼算是真正的曆練呢?”
“你……該你去殺了!”
那圓臉女孩看著一眼呼呼喘氣的惡狼們,卻隻是歎氣。
馬毅舒服地伸個懶腰,一股濃烈怪怪的帶著焦臭的肉味傳入鼻裏,他立即想起,他是在數百隻狼群的包圍圈裏,急忙翻身跳起,
四周還是漆黑,火堆依舊在燃燒,火勢還更大了些,兩匹馬兒在最中間,那個姐姐盤膝坐在草地上,而那個妹妹則握著一把已經出鞘的長劍,劍身滴滴答答地淌著血水,她看著那些野狼們,在輕輕歎氣。
滿地的血肉,還有少了一半數量的野狼在告訴馬毅,在他睡覺的時候,這裏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那妹妹沒有回頭,卻說話了:“你醒了。”
“恩,辛苦你們了,你休息吧,我來守夜。”
“沒事,我正在勸它們走呢。”
馬毅笑了笑。
“你不相信?”
“我相信你在勸它們離去,但它們應該不會走。”
“我會努力的。”
“恩。這些都是你殺的?”
“是姐姐。”
馬毅讚道:“你姐姐的刀法真厲害。”
的確,馬毅也可以對付這些餓狼,但要一口氣殺掉數百隻而不受一點傷,他可實在辦不到。
睡了一覺,精神回來了,這兩個女孩不光相貌俏麗,展露的身手也相當厲害,欣賞了幾眼她們養眼的姿色,馬毅心裏一狠心,留在這裏也沒用,反正沒有招惹這兩個女孩的心思,他就笑了笑,大步走進了狼群。
拳起腳落,一口氣砸飛兩隻,打趴下三隻,等他抓起一隻惡狼的身子當武器在狼群裏橫衝直撞一陣,離那個火堆也漸漸遠去。
等發現眼前一隻狼也沒有,馬毅才發現他已經衝出了狼群的包圍圈,現在圍住那姐妹倆的狼群隻還有上百隻,丟下那隻有大半個身子的惡狼,他對那火堆旁亭亭站立看著他的妹妹說:“多謝。”
“喂……你要去哪?”
馬毅輕輕揮手,大步離去。
“喂,你別走啊,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呢。”
留下嗎?不能,還沒有找到那些兵蟻,就不可能在陌生人麵前顯露自己與那些兵蟻的關係,何況那個姐姐也不待見他,馬毅沒有多少猶豫,加快速度,遠遠地離開了那個區域。
這隻是旅途上一個插曲而已,沒多久,馬毅就把那兩姐妹忘記了,尋到一個地方休息,一絲絲地凝聚元氣,等到天明,馬毅再次開始尋找那些兵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