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詭村風俗(1 / 2)

翌日。

我正昏昏沉沉地睡著,有人把我用力搖醒,睜開眼睛發現是林清,我感到一陣煩惱:“牆頭草,幹毛?”

林清裝作沒聽懂,臉皮很厚地笑了幾聲:“莊生,你怎麼睡在這兒啊?”

“不然睡哪?”

“跟李茗睡在一起啊!”

我怔了下,旋即在他眼裏看到了一種雜糅著輕視的冷漠。

噢,我懂了。

怪不得沙白芹離開這棟房子之前,會跑到我的臥室門前聽一會兒,原來是李茗走進我的房間時,湊巧被林清看到了,而我躲入對麵的房間後,林清便把這事給沙白芹說了。

可他說這個事的理由是什麼?

沙白芹在關注我?

“我們隻是普通朋友,你別胡說八道!”我斜睨了林清一眼,抬手撥開他,“走開!老子下毒害你們,別跟老子在一塊。”

林清嘿嘿笑了幾聲,“我知道不是你,可當時那個情況,我隻能那麼說。”

我心裏一動,以為他要跟我透露什麼秘密,眯著眼問:“怕惹火燒身?我早知道你是個慫貨。”

“你以後會懂的。”林清說完這句話就走了,瘦削的肩膀搖搖晃晃地隱入樓梯間的黑暗裏。

我忽然覺得,他跟剛來那一天相比,顯得更加清瘦了,臉頰上的顴骨都凸了出來。

“莊生,早。”李茗將房門洞開,陽光從窗戶射進來漫到客廳裏,才讓我恍然發覺,現在應該是上午九點多鍾了。

我有一次問過崔景國,二樓為什麼不裝燈光開關。

他說,以前裝過,但家裏長輩信邪,覺得竹林中的房子陰氣重,開太多燈會招惹到不幹淨的東西,除了臥室和一樓,其他地方就一直黑著。

我當時很想反駁他,特娘的什麼邏輯啊,不開燈陰氣更重好嗎!?

黑暗像湧動的霧氣似的,被踱入房間內的陽光一點點驅散。

“莊生”李茗肩披著金黃色的晨光,幾縷發絲在輕柔的風中撩動著,我看向她,她欲言又止。

“我們去一樓打麻將,李茗去嗎?”

何曉偉和翟欣欣結伴走出了房間。

我沒有回頭看他們,就當這輩子從沒認識過他們。

“我不會,但我可以看著你們玩。”李茗婉拒。

“啊,那可不好辦了,三缺一啊。”何曉偉嘀咕著,一點都沒有要問我的意思。

“怎麼會呢,我們不是有”

李茗話未說完,就被翟欣欣嬌笑著打斷:“哎呀,我們先下樓吧,沙心柔又來給我們做早餐了呢!”

我想起沙白芹這個名字,便下意識問:“她昨天睡在哪兒了?娘家嗎?”

沙心柔的娘家,可是擺滿棺材的落英村啊!

不考慮路程上的麻煩,如果她真的回那個地方住,在陰森森的小村裏跟一窩男人生活,那可就有意思了。

何曉偉和翟欣欣聽到我的問題,連回都懶得回一嘴,一臉趾高氣揚地從我身邊走過,跟李茗打了個招呼就下樓了。

老子還不想搭理你們呢!

我心中倍感酸澀,可仍舊裝出無所謂的樣子。

昨夜裏經曆的實在太多了,他們突然間就換了另一副嘴臉,這讓我很難適應,短時間內也難以消化。

“李茗快點!三缺一噻!”崔景國在樓下大喊。

我就納悶了,算上做早餐的沙心柔,他們一共有六個人了,還缺個毛啊?

事後我才知道,原來崔景國的表妹沙白芹也來了,再加上一個表麵看是來湊局,實際上是監視我們的村民,正好八個人湊了兩桌麻將。

過了沒一會兒,樓下便傳來洗牌的嘩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