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噩夢不斷,這一晚,簡婉清深陷在恐懼當中無法自拔。
到了第二天。
她從床上爬起來時,簡婉清雙眼都是黑眼圈,毫無食欲坐在桌前吃早飯。
晚一點下來的宮津楓和白雪子一下來,便看到簡婉清臉色很不對。
宮津楓望著精神不是很好的簡婉清,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從昨晚開始臉色就很不好。”
昨晚還讓醫生給簡婉清做了檢查,可是卻又沒有查出什麼問題。
“沒事,最近工作壓力有點大。”簡婉清啃著麵包回道,昨晚做了一整夜的惡夢,到了早上說話儼然已經不會結巴。
“工作要適當放鬆,哪有人像你這樣整天捧著設計稿。”宮津楓提醒著簡婉清。
“表哥對簡小姐管的真多,比對我這個表妹還上心。”看著宮津楓擔心簡婉清,白雪子半開玩笑挪愉著自己的表哥。
“有嗎?”宮津楓擰著眉頭深思。
“有。”白雪子很肯定的應道。
“那是因為她比你省心,沒你任性。”宮津楓回答著自己的表妹白雪子。
“我那有很任性。”聽到宮津楓這樣評價自己,白雪子一陣不服。
“……”
就在宮津楓和白雪子開心地爭論著時,簡婉清一陣蹙眉,“宮少,雪子小姐慢慢吃,我上班快遲到了。”
她儼然沒心情聽她們兩兄妹繼續聊天。
其實,宮津楓那是關心自己,這兩表兄妹還要演戲到什麼時候?
她們關心的是自己心口那顆鮮活的心髒吧……
說著,簡婉清拿起自己的帆布包包超公交站牌奔去,打算去公司請一天的假期。
十幾分鍾後,簡婉清抵達了公司,請好假期後,便撥通了薑東陽的電話,約他在她們公司附近的公園見麵。
接到簡婉清的電話,薑東陽沒有半點意外,很冷靜地應了句好。
於是,十幾分鍾後,簡婉清和薑東陽坐在了公園的石凳上見了個麵。
“你是怎麼知道宮津楓他想要我心髒這件事?”簡婉清質問著薑東陽,心裏格外想知道薑東陽為什麼要幫自己。
“那天我回醫院複查,看到徐自謙也來了這家醫院,我悄悄跟在了他身後。起初,我以為他是來看病,後麵才知道他並不是,而是來這裏找醫生,於是,我便派偵探跟著他,就這樣我偷偷查到了他在四處收集女人。我一直很好奇,徐自謙要那麼多女人做什麼,後來才知道遠在美國宮津楓有個患有心髒病的表妹,我偷偷向醫院打聽,原來宮津楓讓自己的助手找那麼多年輕的女子是想從她們當中找到一個心髒適合的人換給白雪子。”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薑東陽也格外震驚,腦海裏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簡婉清的安全。
所以,他才把自己收集的資料拿給了簡婉清,希望她盡快離開危險的宮津楓。
“你不恨我和宮津楓嗎?”感覺到薑東陽沒有壞心眼,簡婉清微微鬆了口氣。
“恨?我恨的人不是你,我不想你死。”經曆過那麼多恩恩怨怨,薑東陽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放下簡婉清,看到她有危險,便想著提醒她。
凝視著薑東陽,簡婉清一陣沉默。
“離開宮津楓吧,他是個極度危險的男人,我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到現在家破人亡,公司也被他弄的一團糟。”薑東陽苦笑不斷,要是他不做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或許,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教訓。
“我也想離開他,可是,我能逃的掉嗎?母親住院,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我覺得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座牢籠,被宮津楓狠狠地折斷了翅膀,不管怎麼展翅都沒法飛出籠子。”簡婉清搖了搖頭,心裏有點氣餒。
宮津楓的勢力太強大,想要從他手心逃走格外的難。
“我可以幫你。”薑東陽依然平靜地應道。
“怎麼幫?我有母親要撫養,就算我能逃的掉,那我母親呢?”簡婉清灰心應道,昨晚她不是沒想過逃跑的事,隻是,想來想去卻沒有一個好法子。
“我可以幫你照顧你母親,你盡管的逃。宮津楓雖然手段狠戾,卻不至於對一個植物病人痛下殺手,所以,你可以放心的離開,你母親我會照顧,我也有責任照顧她。”簡母是他間接弄傷的,他多少有些責任。
“不……我放不下我媽。”簡婉清搖了搖頭,心裏格外舍不得離開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你就不怕宮津楓把你送上手術台?”簡婉清不願意走,薑東陽一陣急。
簡婉清要是不離開,隻有死路一條。
“我……”
“走吧,你媽我會照顧,走的越遠越好,過幾年之後再回來看你媽。”薑東陽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