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少。”
剛爬上岸的保鏢,聽到宮津楓的命令,迅速背起氧氣罐再次潛入海底找人。
“簡婉清,你這個女人真是瘋了,沒有裝備也敢跳海!”看著簡婉清單薄的身軀沒入海麵,宮津楓心提了起來。
海水那麼深,簡婉清沒有氧氣罐,也沒有其它裝備,她這是自尋死路!
“宮少不要擔心,我們的保鏢會把她撈上岸。”一旁的徐自謙也屏住了呼吸,格外震驚,沒有想到簡婉清會選擇跳海!
“……”雙手重重拍向欄杆,宮津楓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
簡婉清還真和其它女人與眾不同!
宮津楓心情一陣煩躁。
緊緊握著遊輪欄杆望著簡婉清跳下去的那個位置,久久無法收回視線……
她跳海了,她寧願選擇跳海,也不願意跟自己回去,這就是她捍衛自己的方式?
天下最傻的傻瓜!
夕陽西下,最後一抹餘輝與海麵齊平,眨眼間,夕陽完全不見了蹤影,隻見海麵微波粼粼,沒有了霞光,宮津楓的保鏢背著氧氣罐在海底四處打撈,然,兩個小時的搜尋卻連簡婉清一根頭發都沒有撈到……
漸漸的,眾人感到一陣疲憊,他們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在追簡婉清沒有得到一絲休息,如今又在海底打撈兩個多小時,就算是魁梧的大男人此刻也儼然有些疲憊,最後,就連宮津楓也在遊輪裏漸漸失去了耐心。
於是,他們隻好收隊,換另一批保鏢來打撈。
隻是,結果還是如此,沒有任何一個保鏢看到了簡婉清,簡婉清就像海裏的泡沫破滅的無影無蹤,一直到過了淩晨深夜,還是沒有她的半點消息……
“宮少,該睡了,已經過了淩晨一點。”宮津楓站在簡婉清的臥室窗前發呆,徐自謙看著一陣擔心,忍不住勸著自家少爺。
“有簡婉清的消息嗎?”深邃的眼眸眺望著窗外的夜景,宮津楓劃過陣陣痛楚和擔憂。
徐自謙搖了搖頭,道,“沒有,在海底打撈的保鏢剛回來。”
從傍晚打撈到淩晨一點多,整整8個多小時,那些保鏢累的精疲力盡,卻一無所獲。
“怎麼會打撈不到?我們這麼多人,我就不信撈不到一個小小的簡婉清!”聽到徐自謙的回答,宮津楓一陣大怒,雙拳緊握,臉色沉的極其可怕。
“宮少息怒,或許簡婉清她……她已經被海裏的鯊魚吃掉,所以我們的人才……”
“閉嘴!簡婉清她不會那麼輕易被魚吃,我不許你胡說!”徐自謙想說簡婉清已經死了,卻被宮津楓急切打斷,他相信一直格外堅強的簡婉清不會那麼輕易被魚給打敗!
“……”宮津楓突然動怒,徐自謙再也不敢啃聲,隻好說道,“宮少還是早些休息。”
“明天繼續打撈簡婉清,生要見人,死……不,她不會死的,她一定還活著!”盡管不想聽徐自謙的真話,但宮津楓心裏已經有意識,保鏢在海底打撈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簡婉清,她十有八九她是遇難了,隻是,他不想承認自己的內心罷了。
“是,宮少。”徐自謙應了句,轉身離開了臥室,獨留宮津楓一個人在簡婉清的臥室裏。
“簡婉清,你一定不會死的,從我別墅都能逃出去,小小的海水算什麼?我相信你一定還活著。”握緊了拳頭,宮津楓一個人站在窗戶前喃喃自語,像是在安慰自己。
微風吹過,吹動著窗外的樹枝,外麵傳來嘩啦啦的響聲,深夜風不知道多涼,從窗口吹進來,凍的人忍不住縮脖子,可是,宮津楓卻依然站著一動不動,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他也沒有動過一下,就這麼站在窗前站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白雪子來找表哥宮津楓下樓吃早飯,卻發現他的表哥在簡婉清的臥室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他落寂的背影,白雪子一陣刺痛,他表哥果然愛上了簡婉清,她一出事,表哥心心念念都在想她……
“表哥,該吃早飯了。”白雪子臉上都是受傷的表情,緩緩踏進了白雪子的臥室,喚著她的表哥。
“我不餓,你自己吃。”宮津楓依然沒有動一下,隻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冷漠應道白雪子。
“不吃飯怎麼行呢,身體會吃不消的,表哥已經在這裏站了一晚上,何必這樣折磨自己,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白雪子勸著自己的表哥,更希望自己的表哥能接受簡婉清已經死了的事實。
“不許說死這個字,簡婉清她不會死,她是我見過最頑強的女人,她一定不會死。”死這個字眼鑽入耳膜是那樣的刺激人心口,宮津楓猛地轉過了身,對著門口的白雪子低吼了聲。
“表哥……”長這麼大,表哥宮津楓第一次對她說話那麼大聲,白雪子愣了愣,被嚇了一跳,然,臉上的神情更多的是受傷,“表哥,你以前從來不會吼我,可是,為了一個不相幹的簡婉清你卻對我凶……難道我在表哥心裏的分量已經不如簡婉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