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婉清,你一定要活下來。”喬淩天在她耳邊不斷鼓勵著她。
她是個固執的女孩,就像她的生命力一樣頑強。
就在喬淩天對簡婉清說著話時,小葵推著一個病人走進了手術室,“喬醫生,病人帶到了,他願意無條件捐獻器官。”
“太好了。”簡婉清終於有了新的心髒。
於是,喬淩天拿起手術刀開始了給簡婉清做手術……
十幾個小時後,喬淩天終於摘下了口罩。
簡婉清的心髒手術很成功……
一旁的小葵給他遞了塊毛巾,“喬醫生辛苦了。”
喬淩天優雅接過,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問道,“病人有家屬嗎?”
小葵搖頭:“不清楚她的情況,我隻知道她是做心髒手術死亡的,別人讓我把她推到火葬室火化。”
“可惡,你們醫院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病人?病者還有微弱的氣息就宣布她已經死亡,醫生太不負責任了。”喬淩天憤怒將手上的口罩甩向了手術台,為自己的同行感到羞恥。
給簡婉清做手術的醫生醫德太差勁,私底下不知道多少病人死在他手上……
“喬醫生息怒,給她做手術的醫生是個美國大夫,我們醫院的人都不認識他,他是臨時派遣過來的,我們誰也不認識。”一旁的小葵聽到喬淩天怒罵醫生,連她們醫院也一起罵了,忍不住解釋了一下。
“外國大夫,還是美國人?”喬淩天仿佛想到了什麼,突然擰眉深思。上次在法院,簡婉清說有人想要她的心髒,那會,因為簡婉清在法院瘋言瘋語,還非要住監獄,當時,喬淩天也以為她精神病,便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如今,看到簡婉清成了這幅模樣,喬淩天忍不住深思簡婉清那天在法院說過的話。
難道上次在法庭上說有人要換她心髒是真的?
還有,簡婉清的未婚夫宮津楓呢?
他人去那了?
想到這,喬淩天忍不住問道小葵:“是誰送她進的醫院?”
小葵想了一會應道:“送病人進醫院的人已經走了,好像也不是她的親人,我們也不知道。”
“……”問什麼小葵都不了解,喬淩天一陣皺眉。
“好吧,這個病人我帶走了,誰問起這事,必須保守秘密知道嗎?”喬淩天脫下了手術服,預備帶簡婉清離開這家醫院。
他心裏的謎團,或許也隻有等簡婉清醒了才能問個清楚。
“喬醫生這……”
“這關係到病人的性命,不想給自己惹出大麻煩就保密。”小葵有點猶豫,喬淩天厲色看了她一眼,作為一名出色的醫生,小葵被他拐了一眼,心裏一陣忐忑。
“喬醫生我知道了。”
“還有,找一具其它屍體代替她去火化,病人家屬要骨灰,你就把它的灰給他們就是。”喬淩天交代著。
“恩。”小葵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於是,喬淩天帶著剛做完手術的簡婉清轉移到他私人別墅。
喬淩天走後,小葵在火葬室隨便抓了一把灰裝進了罐子裏拿去交差。
那會,徐自謙正守在白雪子的病房外,看到他,膽小的小葵一陣不安,結結巴巴應道,“先……先生……您……家屬……的骨灰……”
“謝謝。”徐自謙接過骨灰盒,還遞給了小葵一張支票,“給你的報酬。”
“不……不用……我們醫院……不可以……收人錢財……”說著,小葵轉身走了。
徐自謙抱著骨灰盒並沒有懷疑,靜悄悄走進白雪子的病房。
“宮少……簡婉清的骨灰。”徐自謙把骨灰盒拿到了宮津楓麵前。
“……”看到徐自謙手上的盒子,宮津楓兩眼一黑,差點再次昏過去。
“宮少,小心。”看著宮津楓差點昏倒,徐自謙急忙扶住差點摔下凳子的宮津楓。
“把盒子給我,我帶回宮家。”宮津楓雙手不斷抖動去接徐自謙手裏的骨灰盒,心髒像是被碾了那麼痛,原以為,他一點都不在意簡婉清的死活,可是,當她真正從自己眼前消失,宮津楓才發現心口竟然是那麼的痛,那麼的割舍不得……
“是。”應著,徐自謙把盒子遞到宮津楓掌心。
“你在這裏守著雪子,我出去一會。”抱住了骨灰盒,宮津楓心痛的難受,每呼吸一下,就像被刀割那麼難受。
“我會好好守著雪子小姐。”
“恩。”
宮津楓抱著簡婉清的骨灰盒獨自開車離開了醫院。
宮津楓一直往海邊開去,他記得簡婉清說她想要自由,不想沒有尊嚴活著,所以,宮津楓決定把她的骨灰撒向海裏,讓她自由自在,自己隻留一小袋做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