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她竟然承認！
封漠衍眼神裏一點點醞釀出黑色的濃墨，但轉眼，眼底的情緒，卻又被一點點恢複成波瀾不驚的樣子，甚至還把緊握著的她的手，鬆開了來。
宋璐挑眉微微一笑，卻再沒有搭理他的心思。
轉身，推開門，宋璐微笑著在封漠衍的眼皮下，進了包廂。
李老板見宋璐進來，卻是迎了幾步，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宋小姐，手怎麼那麼涼？你呀，就缺個照顧你的人！”
宋璐不言不語，隻任由李老板牽著手，離封漠衍越來越遠。
像極了五年前那天，她也是這樣，故作驕傲的，離開他的世界的。
脊背僵硬，宋璐沒想到，在這樣的情形下，她竟然還能對著李老板擠出個嬌媚的笑來：“李老板，您真是貼心呢，如果您能跟我們公司簽約，就更貼心了呢！”
腰身被大手握住，宋璐隻覺惡心，但視線隱約能看到封漠衍的輪廓，宋璐咬牙還是笑著坐在李老板膝蓋上。
除了封漠衍，第一次跟一個男人，離得那麼近。
宋璐如坐針氈，真恨不得封漠衍早點離開，她也好早點結束在他目光裏的虛與委蛇。
可沒想到，他非但沒走，反倒是大步走了進來！
在見到有人進來的時候，李老板本來沒當回事，但隱約看到是封漠衍的時候，李老板眼神一變，直接一把把宋璐推了下去，隨即他就跑到封漠衍身邊弓腰問道：“封總，您今天來，是有事吩咐嗎？您派個人說聲不就好了？”
封漠衍冷淡的嗯了一聲，眼神卻像是不經意的看著宋璐的：“這個女人，是你的人？”
聽封總這麼問，李老板哪有不懂意思的。
他嘿嘿笑了兩聲，立即保證：“封總，您放心，以後是您的了！”
封漠衍喉頭滾動了一瞬，似乎是輕嗤了一聲。
他對上宋璐的眼，眼神裏是毫不掩飾的諷刺，即使他沒開口，宋璐也清楚，他眼神裏的意思。
“這就是你服務的對象？”
雖然清楚他的意思，可宋璐還是站在一邊，笑意盈盈的樣子。
這個模樣，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這許多年以來，封漠衍很少有這樣，看不懂人心思的時候。
唯獨對待她，唯獨是她，他才會，開始懷疑自己，這五年來，經曆一切，學到的一切，是真的有用的嗎？
他不是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可他就是不相信，不敢相信。
這個女人，五年前用背叛，從他生命裏逃脫，他怎麼可能還會對她有不一樣的心思！
所以在相遇的這許多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