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宋璐差點被氣樂了。
她怎麼不知道，封漠衍還有這麼腦殘的時候！
兩個人鬧翻成這樣，他竟然還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還當真覺得，自己之前那麼多次貼上去，當真是為了錢？
譏諷的眼神看著封漠衍，宋璐連笑都笑欠奉：“封先生倒是玩的一手好把戲。那邊對溫子寧小姐忠心耿耿，這邊又想要拉著我這個溫家真正的小姐。您莫不是小說看多了，還真覺得，憑著你封家私生子的尷尬身份，就能吸引著無數女人，對你死心塌地！”
這話不可謂不毒。
就連封漠衍都沒想到，宋璐能有這樣的戰鬥裏。
生生每一句都戳到自己的心窩子上。
眼神發沉，明明因為這番話，該積聚怒火的心髒，此時竟然隱隱升起了擔心。
這擔心，無所適從，卻讓封漠衍，忽視不了。
不動聲色的手指微動，封漠衍卻是接著道：“你之前，同意這樣的。而現在，要說話不算數嗎？”
這話像是軟了些。
但宋璐卻絲毫聽不出封漠衍有認輸妥協的意思。
她隻是嘴角勾起，眼神眯著，除了冷漠嘲諷，再也沒有其他表情。
“封先生莫不是因為我這身份才提起這茬？那您可是失算了，我如今身份變了，自然不是那種情婦，可以滿足的了的！如果封先生隻有這樣的誠意，那還是就此打住吧！”
這樣的話一出，宋璐隱隱感覺到，有什麼微弱的東西，還在蠢蠢欲動。
哦，大概是最後一絲，對封漠衍的眷戀吧。
也是，對五年前那段她跟他之間，最美時光的眷戀。
但這樣的眷戀，在這一係列打擊之下，已經搖搖欲墜了。
似乎就缺上一刀，即使是一道很小的傷疤，就能斬落幹淨。
可，這一切，封漠衍都不知。
他站在原地，試圖弄清楚宋璐這個時候的真實想法，卻發現，弄不懂。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的溝壑越來越大，即使他現在就想收手，把她拉入他庇護裏。
似乎也已經晚了。
但即使晚成這個樣子，宋璐還是沒怎麼變化，在這個時候，尋求他一個承諾。
可是，她不知，現在的封漠衍，根本就給不起她承諾。
但，欺騙宋璐？
封漠衍能不動聲色的欺騙任何人，就是沒辦法欺騙宋璐！
眼神幽深如墨，像是有什麼情緒溢了出來，封漠衍卻是顧及不上。
“宋璐。”
嗓音略帶沙啞，封漠衍似乎這聲之後，還歎息了一聲。
但轉瞬間，他的語氣就變的堅定：“你，沒這個能力，做我封漠衍的妻子！”
雖然早知道結果，但宋璐卻還是難得對心裏頭那搖搖欲墜的眷戀，感覺好笑。
但笑完，這樣的情緒，卻是終於消失無蹤。
宋璐明白，她終於解脫了。
微微笑著看向封漠衍，宋璐卻是難得點了點頭，隨即朝著封漠衍道了聲謝。
這聲謝，很莫名其妙。
但封漠衍卻絲毫沒來及顧及到。他滿腹心神，全都放在宋璐的回答上。
她拒絕了他，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