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抹掉眼淚,從後備箱取出行李,隨手就攔了一輛的士。
顧卓揚從倒視鏡看著她揚長而去,眸色暗沉。
臉上有點火辣辣的疼,他有些頹廢的靠著椅背,閉上眼睛,開始恨自己剛剛的衝動。
可他控製不住自己,再他以為安慕希真的要跳車的時候,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停下車,他隻想用吻來平緩內心的不安。
卻不想,換來的是安慕希更深的討厭。
方言言看著安慕希一身純潔無暇的打扮,再看看她拖著的行李,愣了愣。
“木頭希,今天不是你爺爺的壽宴嗎?你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是怎麼回事兒?”
安慕希站在辦公室的門口,一瞬不瞬的看著方言言。
方言言從辦公桌上起來,走過去,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幹嘛?幾天不見,不認識小爺我了?”
安慕希抿了抿唇,擱下行李,就一把抱住了方言言,眼眶濕潤,又愣是不讓自己哭出來。
方言言很了解安慕希,她就是個,不悲傷到一定程度,絕對不會掉一滴眼淚的人。
更不會對她這個閨蜜煽情。
現在看來,是出事了。
“怎麼了,恩?難不成是太想我了?”方言言故意調侃。
“恩,想你,所以別動,也別問,讓我好好抱一會兒。”安慕希低低的說,縱然努力在逞強,聲音還是忍不住有些嘶啞。
方言言輕而易舉的就從她的話裏,她的語氣裏感受出了不對勁。
不止出事了,還是出了大事!
她推開安慕希,抓著她的手臂直視她,果然,那雙靈動清水般的眸子已經通紅了。
還死倔不肯哭!
“到底出什麼事了?”方言言的一本正經的逼問。
平時,她每天不調侃安慕希都會覺得睡不著,但隻要一到關鍵時刻,她絕對比誰都認真。
“是不是厲時禦那丫的又欺負你了?媽的,小爺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不是的……”安慕希立馬拉住就要往外衝的方言言,搖了搖頭,“言言,我……我和他……離婚了……”
方言言,“……”
時間仿佛靜止。
幾秒後,辦公室裏忽然響起了方言言雀躍的歡呼。
“真的?木頭希,你沒有騙我?你和厲撒旦真的離了?臥槽!這簡直就是小爺我有生之年得到的最大的喜訊,你終於擺脫惡魔重獲新生了!”
“可是。”方言言的笑容忽然僵了下來,“這不是好事嗎?你幹嘛哭喪著臉?我知道,畢竟你愛了他那麼久,離婚了一時也還放不下,沒關係啊,咋們還有大把的青春呢,木頭希,你特麼終於回歸單身了,我覺得我們的距離又近了一步有木有!”
安慕希扯了扯嘴角,“……我們的距離已經近到隻差滾.床單了好嗎!”
方言言用肩膀撞了下她,笑出一股汙味兒,“怎麼,難不成你想滾?也不是不可以啊,反正國家支持了百.合戀了,咋們偶爾滾滾也無傷大雅。”
安慕希,“……”
“要不要……晚上試試?”方言言笑的,有點yin。
安慕希嘴角直抽,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忙托著行李走進了辦公室,一邊說,“我不在的這些天有什麼新case麼?”
和這個沒正經的閨蜜鬥嘴,是最能也是最快平複她心情的辦法,以至於很快,她就重新回到了工作中。
付妍兒帶著渾身的怒氣回到別墅,第一時間,就是把上午看到的事情對厲老爺子和厲天嶽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