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幕希卻皺了皺眉,語氣冷然,“連奕坤,如果你想一直被關在這裏,你大可繼續跟我胡扯。“
厲時禦,“……!”跟了他命好,是胡扯?
“我沒什麼好說的。”連奕坤執著的別過臉。
安幕希的耐性本來就被厲時禦消磨的差不多了,偏偏連奕坤還要來挑戰她!
這下縱然是她在能忍都決不能忍下去了,否則會憋出內傷。
於是下一刻,她走近連奕坤,揪起他的衣領突然怒吼,“告訴我,你殺的那個人是誰?言言那件事,到底誰是幕後主使?”
連奕坤拍開她的手,“安幕希,我看你是想幫方言言想出幻想症了吧?我為她殺人?你以為我連奕坤瘋了啊!”
“在我眼裏,你的確已經瘋了!口口聲聲說不信任,暗地裏卻去為她報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沾上毒癮也是為了她吧?”
“你想多了。”
“是麼?你敢不敢看著我回答?”
連奕坤拳頭不斷收緊,他的胸腔洶湧起伏,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過去的事情,他其實真的一點也不想再提,不管是誰傷害了言言,不管他是怎麼殺死那個人,不管他是如何沾上毒癮,更不管他現在為什麼又要綁架言言,對於他來說,真相已經不重要了。
他傷害過她,他試圖彌補過,隻是,他現在已經不能回頭。
“安幕希,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在提了行嗎?算我拜托你。”
連奕坤忽然疲憊的口吻,讓安幕希不免一怔。
“你就當是我對不起言言,是我辜負了她,所以,你放我走行不行?”
安幕希秀眉一擰,眼瞅著他,眸底染霜,“什麼叫就當?連奕坤,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你的責任心呢?當初你們明明那麼相愛,你出事她是怎麼不離不棄的?可輪到她出事了,你卻成了逃兵?你以為你為她殺了人你就很了不起了嗎?我告訴你,就算你為她殺盡天下,也都彌補不了你曾經對她的傷害。”
“你難道忘了,她方言言是為了誰才會變得開朗樂觀?是為你!對她來說,你就是她心中的陽光,是她唯一的信賴,可你呢?你的不信任,曾經讓她幾次都想輕生,更可惡的事,時過五年,消失了五年的你,居然又回來勒索她,連奕坤,你的心呢?”
有些,作為旁觀者都會覺得心痛的事情,可想而知,當事人該承受怎樣的痛苦。
她永遠都忘不了言言那段時間是怎麼放棄自己,把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可連奕坤最終還是沒告訴她她想要的真相。
確切的說,是他不願意承認。
他走了。
是她讓厲時禦放他走的,他既然不承認,留著也沒什麼意義。
安幕希靠在牆上,低垂著眼眸,神色憂鬱。
有些事情,也許真的不適合去深究。
可言言的遭遇,一直都是她無法釋懷的,不管時間過去多久,她都想找出真相,想給言言討回一個公道。
但是連奕坤到底為什麼死活不願意承認他為言言做過那些事情?看著他痛苦的表情,難道,她錯了嗎?
房間的氣氛很壓抑,安幕希沉思了好久都沒有頭緒,於是突然就抬眸看向厲時禦,幽幽的問,“會不會是你調查錯了?”
厲時禦,“……”
白天還豔陽高照的天空,晚上忽然下起了暴雨,風雨交加,閃電雷鳴。
可思緒煩亂的安幕希沒感覺到害怕,她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曲著腿,一臉憂鬱,又無聊把玩著手裏的遙控器。
手機在包裏,包在言言那裏,所有的工作資料也都在車裏,所以她現在隻能在這裏發呆。
哦,問她為什麼沒有回家?很簡單啊,她不是質疑了下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不可質疑,不可違抗的厲大變.態總裁麼?連奕坤死活不承認,她就問他是不是他調查錯了。
她發誓她當時真的是隨口一問的,那是疑問句,不是肯定句。
可厲時禦蠻不講理啊,偏罰她在這裏陪他一夜。
陪他一夜?這幾個暗藏的意思太多了,她表情強烈的不安。
禍從口出!從來沒那麼深刻的體會過這四個字。
厲時禦站在書房的門口,打開一點門縫看著樓下在沙發上發呆的女人,勾了勾唇。
他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的和她獨處了,卻又突然不知道怎麼去麵對她。
他知道他們之間現在隔著的是什麼樣的距離,所以那種距離,讓他期待又慌亂。
安幕希,到底我該怎麼做?你才會重新接受我?
正發呆,一雙修長的手臂忽然從後麵摟了過來,跟著傳來的,是男人熟悉的氣味,和強烈的何爾蒙氣息。
厲時禦抱著安幕希,將臉埋進她的頸間,沙啞性.感的聲音如期而至,“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