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想,我可以讓你當上最高人民法院的最高審判,我任你宣判!”
安幕希,“……!”
這年頭,如果有錢任性的話,那有權,簡直能翻天!
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狂妄自大,獨裁專製的男人就很好的詮釋了當今社會的形態!
權勢大於天!
“厲時禦,你真是國家的恥辱!”
厲時禦不怒反笑,“怎麼,罵不出別的就把國家搬出來?可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如果不是我這個國家的恥辱支撐著國家的GDP,你以為你還能跟現在這樣衣食無憂?”
安幕希冷笑,“厲總,請恕我直言,你已經狂妄到沒有節cao了!”
說罷,用力推開他,“我的衣服呢?”
“昨天扯爛了,丟了。”厲時禦答的雲淡風輕,絲毫不顧安幕希一陣青一陣紅的臉色。
“厲時禦,你非得逼我罵你是不是?莫沉旭醫術那麼高明,你應該讓他治治你的腦子?求求你,藥別停!”安幕希惱羞成怒的吼,想捏死他!
厲時禦悠哉的倚靠在衣櫃邊,“壞你一件,我賠你整個衣櫃,你不覺得自己賺了?”
“我呸!”
厲時禦俊臉一沉,嫌棄的抹掉臉上的口水,“該死,你惡不惡心?!”
“我惡心啊,我惡心死了,所以我求求你以後別在碰我了,別跟我說話,離我遠點ok?”
安幕希這次恐怕是真的氣瘋了,如果在不歇斯底裏的發泄,她真怕自己會憋出抑鬱症來。
“厲時禦,你從來都是這樣,做事從不顧及我的感受,肆意踐踏別人的尊嚴對你來說是不是很過癮?不愛我的時候你這麼對我也就算了,可你現在,一邊說愛我一邊又對我做那麼多缺德的事你什麼意思?好玩麼?”
“我拜托你行行好,我現在還有一大堆事沒做,我真的需要精力,你放過我行嗎?是不是沒親眼看著我死掉你就很不甘心?如果是,那就給我來個痛快,用刀用槍隨便你,直接弄死我行不行?”
厲時禦的表情逐漸僵硬,目光一點點冷卻下來。
心尖絞痛著,他攸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將她禁錮在牆上,深邃濃鬱的眸子死死的盯住她,仿佛真的要把她殺死。
“就真的這麼恨我?恨到不惜跟我求死?”他咬著牙,每個字都如撕咬出來的那般,悲憤極了。
安幕希毫不畏懼的迎上他殺傷力爆表的目光,忍下心頭的顫動,目光堅定不移,“對,我恨你,如果你繼續這樣不收手,厲時禦,別說你不愛我,就算你真的愛我,我也絕不會回到你身邊!”
房間的溫度一再飆升,男人身上的火焰噴張狂肆著,如果可以,此刻,他真的想帶著這個女人,一同燃盡在怒火之中。
安幕希心有餘悸的看著他,終於沒了跟他對視的勇氣,她移開了目光。
她怕,怕會被他看穿心思。
她哪裏是恨他啊,她隻是被過去的那些傷痛,消磨掉了繼續愛的勇氣而已。
她沒有信心,如果重蹈覆轍,她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支撐著遍體鱗傷的軀殼,逼迫自己活下去。
第一次跌倒,可以是意外,也可以是不小心,可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三次,毫無意義,那是自己蠢吧。
半響,男人終於鬆開了她,一個字,低沉,有力,也冷的刺骨——“滾!”
安幕希沒有猶豫,她衝到門口,發現自己還穿著睡衣,又硬著頭皮跑回衣櫃隨手扯了一件衣服,還不忘說一句,“謝謝,我會洗幹淨還回來給你的。”
厲時禦,“……!”
如果說這個女人沉默的時候讓他生氣,那麼她說出的話,分分鍾都有可能把他氣出內傷!
“等一下!”
安幕希腳步猛然一頓,下意識的就以為他後悔讓自己滾了。
“不是,你該不會因為我借你一件衣服你就不讓我走了吧?那要不我不要了,你讓我繼續滾行嗎?”
厲時禦回過身,深不可測的眸底已將那些痛苦埋下,絲毫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冷冷的問道,“你要去找季雨涵?“
莫不是怕她又被人算計,他才不會留她,可這女人倒好,滿腦子都是關於他惡毒的想法。
他真有那麼可惡?
安幕希有些意外,難道她臉上寫出來了?不然他怎麼知道?
“咳……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去看她也沒什麼不妥吧?”
厲時禦唇角勾起譏笑,“的確沒什麼不妥,不過是我深感遺憾罷了。”
“你遺憾什麼?”
“自然是遺憾你智商捉急!”
安幕希,“……!”
“你該不會真把那個女人當成你的救命恩人吧?安幕希,經過了那麼多事,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