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蘇悅尚未說完的話被一聲冷斥突兀打斷,厲時禦冷冽的望著她,“你是什麼東西?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份,滾出去!”蘇悅咬著下唇,泫然欲泣。
沒有什麼,比喜歡的人討厭更讓人覺得難過的事了。
付妍兒眼裏燃燒著熊熊烈火,“她是我朋友,怎麼,你要不要也讓我也一起滾啊?”
“媽,您知道我沒那個意思。”厲時禦很頭疼。
任何人找安慕希的麻煩他都可以果斷的解決,唯獨付妍兒讓他比較難辦。
一個是心愛的女人,一個含辛茹苦將他養大的母親,哪個他都不能傷害。
蘇悅被他的冷酷嚇的沒敢再吱聲,甚至連動都不敢再亂動,看著厲時禦提步走來,她縮著身子,在那道冰冷無情的目光下,顫顫巍巍的鬆開了扶在付妍兒手臂上手。
她站起來,倒算是很識相的退到了一邊,雙手垂於身前緊緊的攥著裙子,滿臉的膽怯,看向他的時候眼裏又滲出藏不住的愛慕。
她害怕這個男人,更仰慕這個男人,為了得到他,……不,不一定要得到他,隻要能站在他的身邊,哪怕淪為他的奴,她都可以不擇手段!
蘇悅低垂的眼裏浮上絲絲戾氣,她甚至開始想象,當她站在這個男人身邊,與他一起俯瞰寥寥眾生時,別人羨慕嫉妒她的眼神,還有那些看不她的人,跌破眼鏡,朝她瞌頭認錯的樣子!
想想都解氣!
厲時禦把付妍兒扶起來,口吻淡淡的也不差關心,“媽,沒事吧?”
“怎麼會沒事?”付妍兒沒好氣的說道,狠狠的瞪著安慕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特意的!”付妍兒冷笑道,“你不就是仗著我兒子會給你撐腰才敢這麼為所欲為麼?安慕希我告訴你,天下人怕他厲時禦我可不怕,除非他敢不認我這個媽!”
安慕希抿著唇,手臂上傳來微微的刺痛,她咬著牙,沒再說什麼。
反正眼下,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在她眼裏都是錯,她又何必浪費口舌與她去做多餘的爭辯,更何況,她怎麼看自己,於她而言,也已經不重要了。
“別給我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是你推了我,不是我推了你!”付妍兒慎怒道,對於安慕希的一舉一動甚至都到了反感的地步。
“媽,你別這麼幼稚行不行?小希她也不故意的。”厲時禦不悅的說道,隨即不耐的歎了一口氣,“好了媽,如果沒事就請您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你在趕我走?”付妍兒聞言頓時火冒三丈,“厲時禦,你現在是怎麼回事?一味的為了她來抵撞我你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
“媽,我真的要休息了。”
昨晚一夜沒睡,一早又去公司處理公事,加上原本就好些日子沒睡好,所以他現在的確很累了。
付妍兒見著他不耐煩的神色,又確實看出了他眉眼間的倦意,於是心一軟,稍微緩了下語氣說,“你要休息也行,先把她趕出去。”
“不行!”
誰知,厲時禦想也不想的拒絕了,還一手將安慕希給攬了過來,“媽,她現在是我安眠藥,沒她在我睡不安穩。”
安慕希詫異的,回眸,看著他,那線條的分明輪廓緊繃著,透露著他的不悅,與決絕。
心裏咯噔一下,卻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付妍兒簡直被氣的夠嗆,她捂著胸口,臉色極其難看,“安眠藥?我看是催眠藥還差不多!你看看你現在樣子,從頭到腳的護著她,你以前高高在上尊嚴哪裏去了?我看你不是被她催眠那就被她灌了什麼迷藥!”
“隨便您怎麼說。”厲時禦也不怒,淡淡的聲音如平靜的湖麵般不起波瀾。
“你!厲時禦,你,你想氣死你媽是不是!?”
“我……”
“夠了!”安慕希清淡的聲音忽然響起,她掰開腰上的大手,麵容淡漠看著厲時禦,“別吵了,你媽媽說的對,我們已經離婚了,這裏早就不屬於我……”
“是你夠了。”厲時禦擰眉打斷她,“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誰都沒資格質疑!”說著,怕她走似的,再次將她拽到身邊,轉而對滿臉慍色的付妍兒說道,“媽,我的脾氣您很清楚,所以請您還是保重身體的好,不管您怎麼反對,我這輩子,隻認定她安慕希一個女人,至於別的。”
冷冽的目光輕輕帶過蘇悅欲泣委屈的臉,嫌惡的冷哼,“如果不想我親自動手,那自覺點,自己有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