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爸,我真的沒事了。”安慕希反手拉著安長禹已經長了老繭的手,抽了一張紙巾替他擦拭眼淚,“你女兒還沒有那脆弱,否則早就在你把趕出家門的時候自生自滅了,你說呢?”
“就是啊叔叔,而且接下來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大嫂的,不會再讓那種事情發生,更何況,大嫂那麼多次都能大難不死,這足以證明她後福一定不淺!”
……
在安慕希和莫沉旭你一言我一句的安慰下,安長禹的心情漸漸有了好轉,他感激零涕的一個勁給的莫沉旭道謝,眼見著就要下跪了,莫沉旭連忙將他托起,“叔叔你千萬別行此大禮,那不是折煞我嘛,你真要謝的話,就去謝厲大總裁吧,我都隻是奉命行事罷了,不過……”
莫沉旭說著看向安慕希,“說起厲大總裁,大嫂,你是怎麼出來的?”
按理說,那個暴君應該不會放人才是啊。
“我……”安慕希略尷尬,“我是趁他睡著了偷偷溜出來的。”
“睡著?”莫沉旭詫異了一下。
我靠!他讓他把握機會安慰安慕希,好趁熱打鐵,可他竟然睡覺?
“他應該是太累了吧,早上我在半路碰到他,一上車我就感覺出了他很疲憊,像幾天幾夜睡覺的樣子。”
“事實上。”莫沉旭接下安長禹的話,“他的確是好長時間沒睡過好覺了,尤其,是在和大嫂你離婚之後,他的胃病經常犯了不說,還總來我這裏拿安眠藥。”
安慕希神色一僵。
“安眠藥吃多了不是不好嗎?”安長禹略微驚訝的問道,倒是有些意外,原來厲時禦對小希用情如此之深。
“是藥三分毒,這話一點也不假,可是不吃,他連覺都沒得睡,長期下去的話,他的身體隻會越來越差。”莫沉旭心下無奈的歎息,隻希望安慕希能早點回到他的身邊。
解鈴還需係鈴人啊。
心,微微刺痛著,安慕希垂在兩側的雙手微微收緊,星眸微斂,略顯蒼白的臉上,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對了,大嫂,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嗎?”半響,莫沉旭的聲音的繼而響起,安慕希驟然回過神。
是了,差點忘了來找他的目的。
於是轉瞬,安慕希便壓下心頭萬千思緒,一本正經的開口說“嗯,我來主要想問問你,葉菲然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預想之中的問題,莫沉旭淡然的答道,“大概是回了C國。”
“那……那個李嬸呢?厲時禦把她留下一定有什麼目的吧?”不是說,她是殷墨池身邊的傭人麼?
“正解!”莫沉旭勾了勾唇,“李嬸的的確是個很重要的線人,隻可惜,被葉菲然割了舌頭,不會說話。”
安慕希幾乎目瞪口呆!
割舌頭?!
“不必驚訝,葉菲然那種女人什麼事幹不出來?簡直已經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了,而且據李嬸筆紙說,她被割了舌頭的原因還隻是因為隨口說了你一句好話,可想而知,那個瘋女人到底有多恨你。”
“我看她整個人都已經扭曲了。”安長禹冷哼道,“我要是有機會見了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安慕希的眸底漸漸迸出寒意,心裏卻覺得異常的難過,她擰著眉,不久前才說想原諒葉菲然的念頭在此刻被一點點的挖解。
且不說她是怎麼害自己的,就陸佳的命和她對李嬸的所為,已經足夠讓人無法平憤!
或許,她真的已經無可救藥了,也著實不可原諒!
因為恨她,便不惜拿自己命和別人的命來做為代價,一個人的心為愛扭曲到了如此地步,安慕希無法理解,也覺得心有餘悸。
可憐人自有可憐之處,葉菲然若真的落了個死亡的下場,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她竟然還有勸她回頭的想法,想想也是可笑,難怪當時厲時禦聽了會不高興。
“莫醫生,那到底,李嬸有什麼用處?”安慕希平靜的問道,該嚴肅的時候,她從來不會被情緒所影響。
她總覺得,厲時禦把李嬸留下來是有什麼重大的目的。
“李嬸是黑蛇身邊多年的女傭,所以她一定會比別人更了解黑蛇,特別是對他的住處,老大是讓她畫出黑蛇家的地形圖。”莫沉旭一本正經的說答道,他倚靠在辦公桌上,抱著雙臂,姿態慵懶,神色卻格外認真。
“然後呢?”安慕希似懂非懂,“你們該不會是想攻打他的住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