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
上午十點,濱河機場。
剛從飛機上下來的費思,栗色的頭發,黑墨鏡,休閑裝,手提一個公文包,看起來像是一個單純的海歸。
如果不是在照片上看過這個人,風塵根本根本不認識。
準備好手裏的鋼筆手槍,風塵尾隨著費思出了機樓。
到了感覺好方便下手的地方,風塵喊住了他,“費思先生。”
費思一愣,腦海適時敲響了警鍾。
他回頭,一個男人正不急不徐的朝他走近,而費思是誰,黑蛇身邊的得力手下,空洞力,警惕性,遠遠要高於常人。
以至於才第一眼,他便看到了來人手持著的那隻拿的不太顯眼的鋼筆。
微微皺眉,費思掃了一眼四周,瞬間明白了自已的處境。
他笑了笑,卻是一臉從容。
“我家總裁想見你。”風塵站在離他約一米左右的地方,神態看似悠然自得,實則戒備心十足。
上車後,費思也似乎一點緊張感都沒有,風塵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看來這人知道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殺他,否則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
“還以為厲氏隻做生意,沒想到也會用如此神秘的暗殺武器。”費思瞥了一眼風塵手裏的鋼筆,淡淡的說道,帶著一點C國的口聲。
“正所謂商場如戰商,這年頭,誰沒點防身的東西呢。”風塵答的雲淡風輕,“倒是費先生,你的槍也不錯,竟能逃過層層安檢。”
費思微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放在腿上公文包,笑了笑,接著從裏麵掏出了一把金色的微型手槍,“這都被你發現了,風先生不愧是厲時禦身邊的紅人,洞察力不可忽視。”
“承蒙費先生誇獎。”
“不過……”費思忽地沉吟,繼而拉下手槍的保險,將槍口對準風塵的腦袋,“你說,如果開槍的話,誰的子彈會更快一點?”
風塵不動聲色,“不如試試?”
費思看著他,突然狂妄的笑了起來,接著收回了槍,“風先生,我想,我們會有機會切磋的。”
“拭目以待!”
兩個處變不驚的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談的都是如何刀刃相見,卻又誰都沒動手。
原因很簡單,現在都不到對方死的時候。
下車後,費思被帶進了一家酒店,進來之前,風塵沒收了他身上所以的武器。
套房裏,一個高大的身影傲然挺立在落地窗前,雙手抄著西褲的口袋,隻是一個背影,便帶足了強大氣場,似乎隻待他回眸,就可以裁決人的生死。
如此高高在上,沉冷蕭殺的氣息,想必就是M國可隻手遮天的厲氏集團總裁,厲時禦了。
縱然費思身經百戰,看著這樣一個自帶殺氣讓人不得不臣服的男人,心下也還是忍不住驚歎。
“總裁,人帶來了。”風塵走到厲時禦的後側,恭敬的稟報。
厲時禦聽聞,並沒有立刻回過身,薄唇輕啟,詞調冰冷刺骨,“該說的都說了嗎?”
風塵頷首,“回總裁,沒有,他不說。”
“哦,抱歉,我們老大特意交待了,隻讓我和厲總一個人溝通。”費思淡然的說道,他捏準了他們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因為他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這讓他整個人都雲淡風輕。
卻不想,厲時禦這個人,就是喜歡不按套路出牌。
他赫然回過身,看著費思滿不在乎的神態,幽眸危險迷起。
下一刻,電光火石間,隻見一道身影忽地一閃,費思根本無暇反應,人就被一腳揣飛,身體狠狠的撞在櫃子上——
啪啦!
櫃上擺設的花瓶未能幸免,隨著他一起掉落在地,碰撞聲,破碎聲交織在一起,在這安靜的套房裏顯得格外駭人。
“噗!”費思捂著胸口,連連咳嗽,接著,一口鮮血至他的口中吐出,血腥味彌漫。
起碼是用了八分以上的力氣,加上腳上穿的是皮鞋,這一腳下去,費思好一會兒都站不起來,胸口撕裂般的痛,仿佛心髒都有片刻的驟停。
厲時禦看著他,不屑的冷哼,“黑蛇的得力手下?不過如此。”
費思很是不服,雙目腥紅的瞪著他,“偷襲算什麼本事,有種單挑!”
“單挑?”厲時禦仿佛聽了什麼笑話一般,眉眼間盡是嘲弄,“你也配?”
費思恨的牙癢癢!
“把他綁起來。”
“是。”風塵立馬從櫃子裏取出一股繩,將費思死死的捆綁在了凳子上。
這間套房簡單來說是厲時禦專門用來辦事的地方,應有盡有,所以這間屋子裏總會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厲時禦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在費思的正中間坐了下去,好整以暇的睨著他,“說吧,趁我還有興趣聽。”
費思咬牙切齒,麵目猙獰,半天都不吭一聲。
這明擺著是在挑戰厲時禦的耐性。
一旁的風塵看到主子皺眉,立刻上前,一個鐵拳毫不留情的落在了費思的嘴角,“你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