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卓揚不可微觀的愣了下。
“神仙居?”
“嗯,就是你們R國最漂亮的地方,所以我忍不住去看了下風景,對了,我還拍了照片,給你看看,如果你也覺得漂亮的話,我們可以等你傷好了一起去。”她巧妙的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免得他進一步詢問。
預測他未來的事,可不能讓他知道。
她低頭在身上掏手機,不想,下巴再次被捏起,安慕希還沒來得及抬眸看他,兩片微涼的唇瓣便壓了上來,在她的唇上轉反側……
與此同時,嘀的一聲,空調停了。
遲延哪裏還有心思看那辣眼睛的畫麵,抖著身子,舉步維艱的往外走去。
雖然他很討厭夏天是吧,但此時此刻,他需要熱情如火的太陽來將他身上的冰融化,這一刻,遲延的內心……是奔潰的。
……
……酒吧裏霓虹交錯,音樂震耳欲聾,尋求夜生活刺.激的人們在舞池裏不斷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仿佛要將白天的壓力全都宣泄在這一刻。
吧台前,淩依可一身性.感長裙,啤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坐在旁邊的伊寧怎麼攔不住,無奈之下,隻能給祁紀打電話。
不過五分鍾,祁紀便來了,喘息未定,看起來應該是很著急。
也是,如果說淩依可愛一個人十年終不得散終是悲哀的話,那麼,祁紀默默的愛了她十年,算不算是老天對她的一種補償?
這就是所謂的,得失相伴吧?
“勸勸她吧,我反正是無能為力了。”伊寧看著五彩光線下,那張俊美的臉,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還有事,既然你來了,我就先回去了。”
“……謝謝。”祁紀淡淡的應聲,卻連正眼都沒給伊寧,便坐到了淩依可的身邊。
透過錯綜複雜的光,伊寧看著他的背影,自嘲的勾了勾唇。
說淩依可傻,自己難道不也一樣嗎?
“依可,依可你別喝了。”祁紀一把搶過淩依可手裏的杯子,砰的一聲放在桌上,接著瞪了眼酒保,“撤走,誰讓你給一個女孩子這麼多酒的?我告訴你,如果她出事我絕對饒不了你!”
酒保被嚇的立馬把酒撤了回去,秉著顧客是上帝的服務宗旨,隻能在心裏憋屈:特麼又不是我主動給的酒,關我什麼事兒?
“祁……紀?”醉醺醺的淩依可坐都坐不穩了,幾乎整個人都趴在祁紀的身上,但意識還是清楚的,隻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祁紀……你來了啊,來來來,陪我喝一杯,我們……呃,好久沒一起喝酒了。”
“你別喝了,跟我回去!”祁紀嚴肅的看著她,抱著她就要跳下吧椅,可淩依可死活不走。
“我不回去!”
“回去之後我爸媽就老罵我,我不想回去麵對他們的冷臉。”
祁紀的心狠狠的揪著疼,聲音沙啞的問,“他們為什麼罵你?”
“嗬嗬……那還用問嗎?肯定……呃……是嫌棄我一個女兒家,快三十了還不嫁唄。”
“天天逼我去相親,煩都煩死了……祁紀,你知道的……我……我不能結婚,我還要等顧高冷呢。”
“我大學的時候發過誓……非他不嫁的,古訓說要言而守信,對不對?”
淩依可靠在祁紀的懷裏,很有安全感,卻不知道,她每一個似在跟祁紀交心的字,都如同一個個冰錐子,無情的刺入他的心髒,鮮血淋漓。
祁紀咽了咽口水,每個字都說的無比艱難,“傻瓜,你為什麼就不試著去愛別人?”
“試著愛別人,或試著接受別人的愛,你也許會活的更幸福一點。”
又或者,試著看看我,試著愛我,試著給我個機會……我也許不如顧卓揚,但我一定能給你最好最多的愛……
“祁紀,當你愛一個人愛得太久……太久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力氣去愛別人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她有多愛顧卓揚,他就有多愛她啊。
隻是,她的眼裏,從始至終,不過顧卓揚一個罷了。
祁紀緊緊的摟住淩依可,也就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有勇氣,擁她入懷。
次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進套房,淩依可幾度蹙眉後,緩緩睜開了眼睛,不想,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會是祁紀妖魅的睡顏。
她眼睛一瞪,睡意全無,昨晚的纏綿清晰的在腦海裏回蕩……
“祁紀,別走。”
“吻我,如果你愛我的話……”
臉驀然一紅,淩依可猛地從床上坐起,一個巴掌就重重的落在了祁紀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