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麼一摔,手心擦傷,腰被閃了,所以連正常走路都有點問題,安慕希隻能打電話跟方言言說取消約會。
當然,她沒有告訴她這是被同事給弄的,否則就言言那暴脾氣鐵定會去找呂藝算賬,到時候惹禍上身就不好了。
正在吃晚飯,安慕希忽然想起公司門口發生的事,便放下筷子,認真的看著坐在對麵的顧卓揚說,“對了,有個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什麼事兒?”
顧卓揚抬眸看她,眉眼盡是寵愛,仿佛就算她說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摘給她一樣。
“今天下午的事……”安慕希有點猶豫,想著要怎麼說才好一點,“你知道,我沒什麼工作閱曆,所以當上這個組長部門的人都覺得不服氣,對我有意見是很正常的,但慢慢就會好了,那……嗯,其實呂藝今天會對我動手,是因為我先打了她。”
“你打了她?”
顧卓揚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聽到她說她打了呂藝,還是有點意外。
原來她的小女人也是有爪子的。
“打的好,該動手時就動手。”
安慕希一愣,“你都不問我為什麼打她?萬一是我沒理呢?”
“就算是沒理,誰讓你不舒服你就毫不留情的反擊回去,別憋屈了自己,後果我擔著。”
這話……的確是很讓人長底氣啊,她突然知道為什麼有權有勢人家的孩子都比較囂張了,原來是這麼來的。
安慕希哭笑不得,嘟了嘟小嘴兒,“顧卓揚,你這樣會把我寵的無法無天的。”
雖然女人都喜歡被男朋友寵到骨子裏,但是被寵過了,真的會變得肆無忌憚。
“盡管無法無天,你有這個資本。”
顧卓揚溫柔一笑,如冬日暖陽,漸漸融化了冷傲的冰川,安慕希看著,有一刻的慌神,以至於都忽略了他的話有多狂傲。
回過神,她寵辱不驚的找回了自己的主題,“不是,其實我就是想說,你放心,我不會任人欺負的,所以那件事,你能不能當沒看到?”
她知道,就他寵自己的程度而言,他肯定會找人去整呂藝的。
“我不喜歡裝瞎。”顧卓揚挑了挑眉,喜怒不形於色。
“我的意思是……這事你能不能別管?”
顧卓揚皺眉,“希希,她打了你。”
他寵都來不及,別人卻敢打她!
不能忍!
“我也打了她。”
“可我所了解的安慕希是不會無事生非的,莫不是她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我相信你不會動手。”
安慕希張口,卻沒說出話來。
真的,這種被人理解的感覺,太奢侈了,她曾經渴望了無數次。
顧卓揚看著她,繼續平靜的說,“既然是你有理再先,她還敢那麼對你動手,她就該受到懲罰。”
他的話音雖低,口吻也是平淡,偏偏眼神又透出讓人不敢忽視的氣場。
……
是夜,安慕希失眠了。
她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裏徘徊的都是顧卓揚的話。
不!不行。
他雖然有權有勢,但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血見多了,法犯多了,總會有麻煩的時候,她不能讓他去冒那些沒必要的風險。
這麼一想,安慕希立馬下床出了房間,以往這個點顧卓揚都還在書房,今晚卻不在。
難道是睡了?
那就明天再跟他說吧。
不想,等她一覺醒來,顧卓揚已經離開了別墅,張姨說他去了公司。
安慕希看了眼時間,才七點半,這麼早去公司是要做什麼?
不過他這麼忙,就算是一天24小時不休息也是正常的,這一想,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張姨,他吃過早餐去的嗎?”坐在餐桌前,安慕希喝了口牛奶,態度溫和的看著一旁的張雪嵐問道。
“是的,安小姐,顧先生吃過早餐。”
“哦……那就好。”
餐廳又陷入一陣沉默,氣氛總感覺怪怪的,安慕希吃著荷包蛋,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張雪嵐說,“對了張姨,謝謝你每天中午為我準備便當,菜很好吃。”
張雪嵐愣了下。
明白過來後忙彎身解釋道,“安小姐誤會了,您每天中午的便當不是我準備的,是顧先生親自下的廚。”
安慕希,“……”
表情有些石化了。
感情那都是……他的廚藝啊?那幹嘛要說是張姨做的?
難不成是因為……害羞,不好意思說出來?
……
別墅門口,遲延已經在那裏等著了,看到安慕希,他微笑著點頭問好,接著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安小姐,總裁讓我送您去醫院。”
“醫院?”
下意識的安慕希以為是不是顧卓揚的傷口複發了,就什麼也沒問麻溜的鑽進了車裏,結果到了才知道,讓她去醫院其實是讓簡易給她的腰做複查。
而後,遲延接著把她送到了公司,本來顧卓揚是命令他把人送回別墅休息的,但安慕希執意要去上班,他實在沒轍隻能打電話征求顧卓揚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