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準時。”安慕希坐進去,皺眉瞅著他,“你該不會是飆車來的吧?”
顧卓揚笑而不語,發動了車子,而後才慢悠悠的回答,“我剛好是在附近開會。”
安慕希抿了抿唇,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他們兩個不是買車了麼?”顧卓揚隨口問了句。
“咳……這個,說起來比較複雜,為了籌錢度蜜月,他們把車給賣了。”
顧卓揚,“……”
“怎麼樣?是不是突然有種被刷新三觀的感覺?不是有錢才能任性,他們兩個窮,但是卻比一般有錢人任性多了。”
過的瀟灑肆意,甚至有些不計後果,這樣的生活方式看似大大咧咧,卻又比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來的幸福快樂。
所以啊,人最大的成功不是賺了多少錢,而是能否用自己覺得舒服的生活方式去度過這一生。
“你喜歡他們這種生活方式?”從她話裏聽出了羨慕的味道,顧卓揚偏頭看了她一眼,語氣溫和的確認道。
“你如果覺得他們這樣做很酷的話,我也可以把車賣了帶你去旅遊。”
安慕希,“……”
忍不住抵唇笑了笑,她看著他說,“就你啊?得了吧,堂堂富可敵國的顧大總裁可裝不來窮人。”
顧卓揚無趣的聳聳肩,“有錢不是我的錯。”
“不過,我會順從你所喜歡的生活方式。”
“真的?”安慕希歪著腦袋直視他。
男人低低的嗯了一聲。
“假如我去乞討你也去?”
“那倒不會。”
安慕希,“……”
“身為你的男人卻讓你有機會去乞討,我不如死了算了。”顧卓揚慢條斯理的解釋,“換言之,我的希希既能靠臉又能靠才華吃飯,怎麼可能會落到乞討的下場呢?除非……”
“除非什麼?”安慕希好奇的湊近他,問。
顧卓揚邪魅的挑唇,“你猜?”
安慕希,“……”
你一言我一語的瞎扯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機場,卻沒想到遠遠就看到言言正在和一個女的吵架,連奕坤在旁邊怎麼也勸不住,圍觀者越來越來多,他們的車停下的時候方言言和連奕坤已經被圍在人群中了。
“這是怎麼了?”安慕希狐疑又擔憂的麻溜下了車,大步走了上去。
顧卓揚隨後拉住她的手,“小心點。”
聲落拉著她撥開人群走了進去。
“你平時都不照鏡子嗎?看看你一副男人婆的樣子小心把你老公給嚇跑了!”
“嗬嗬噠,謝謝你的提醒,小爺我就是男人婆咋地啦你咬我啊!我看你也不照鏡子吧?看不出自己跟狐狸精長得有多像?還是你嗅覺失靈,問不出自己一身騷味兒?”
“你!”
“你什麼你?再指信不信小爺我把手指都剁下來?”
方言言仰著下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雙手叉腰瞪著前麵濃妝豔抹,香水味幾近刺鼻的女人。
那女人被她話噎到說不出話,一張臉時青時紅,分在精彩,“你……有種你別走,給我瞪著!”
“好,誰走誰是孫子!”
安慕希想上前,卻被顧卓揚拉住了。
“怎麼了?”
顧卓揚沒回答,用眼神示意她接著觀察,“有好戲。”
果不其然。
下一刻,人群旁邊忽地停下一輛法拉利跑車,一個油頭肥耳的男人從駕駛座上下來,板寸頭,黑墨鏡,嘴裏叼著一根雪茄,脖子上掛著金項鏈,目中無人的姿態,活生生的流.氓大佬形象。
他一把推開擋住自己去路的人,走上前,伸手就把那個女人摟在了懷裏,凶神惡煞的說,“親愛的我來了,說,是哪個死賤人欺負你?勞資宰了她!”
安慕希,“……”
嘴角一抽,她沒好氣的瞪向身邊的男人,“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顧卓揚摟著她的肩,答的雲淡風輕,“你就不好奇連奕坤會怎麼對付那隻豬?”
安慕希遲疑了片刻,看向那個板寸頭,“可是那頭豬看起來不好對付。”
“一個人越是炫耀什麼,實際就越缺乏什麼,就像那頭豬,看起來富態又囂張,可你信不信我一個拳頭就能把他打的跪地求饒?”
安慕希撇撇嘴,“那是你,連奕坤又沒你能打。”
“你應該相信你的朋友。”
“不是你讓我除了你誰也別相信的嗎?”
顧卓揚垂眸凝了他,挑了挑眉,“那倒也是。”
“所以咋們趕緊去解圍?”
“算了,允許你信他一回兒。”
安慕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