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如此強大且逼人的氣勢,後座的方言言和連奕坤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短暫的一刻裏竟覺得這氣息比外麵凶神惡煞的歹徒危險多了。
安慕希坐在副駕駛座,耳邊玻璃被砸的聲音沒一道都好像砸在她的胸口,震耳欲聾,驚心動魄,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顧卓揚把她攬過來,捂住她的耳朵,低柔的嗓音與身上冷酷的氣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別怕,有我在。”
安慕希抓住他的手臂,不安的咽了口口水。
隻是他不知道,她此刻恐慌不是怕別的,是怕他又會受傷。
想起這種可能性,她心裏就控製不住的泛起恐懼,抬頭,水靈靈的眼睛直視他,“顧卓揚……”
“木頭希你別怕。”連奕坤忽地開口,“據我了解,顧總的這輛車不止裝的是防彈玻璃,還有反恐裝甲,低壓安全輪胎,自動防爆燃油箱,總之幾乎整部車都是全球安全性能最高的裝置,應付這一般襲擊完全沒問題,是吧,顧總?”否則外麵那群傻逼正瘋了一樣的一邊砸車一邊放狠話,他還能這麼淡定?說不過去!
顧卓揚冷魅的微挑起唇畔,“沒錯,隻要不開門,他們便暫時沒辦法,遲延很快就會帶人過來,我們先忍忍。”
忍不是他的作風,但他必須顧及安慕希的安危,丁點兒都不能疏忽。
不出所料,外麵的歹徒在無可奈何的胡敲亂砸了五分鍾,準備換種方式襲擊時,很不巧,遲延帶人上殺了上來。
車窗搖下,車裏的人幾乎是以閑暇的姿態看完了一場血淋淋的打鬥戲。
大概是危機場麵經曆多了,又或者是再經曆過一次次的生死之後心變得涼薄了,麵對這樣的場景,安慕希竟成了一個淡定的觀眾。
“哈,沒想到遲延那小子打起架來這麼帥!”方言言看的更是刺激。
連奕坤酸溜溜的切了一聲,“那也叫帥,你就是沒見過你老公打架!”
“你別扯這個,回去你給我好好的老老實實的交代你瞞著我的那些事情,否則……哼哼!”方言言半眯著眼看她,一手慢慢爬上他的耳朵,然後一擰,“你就死定了!”
連奕坤被擰的嗷嗷叫,“快鬆手,說好不在外麵擰耳朵的呢!”
安慕希回頭從後視鏡看著那對歡喜冤家,不由得好笑。
“顧總,解決完畢!”遲延突然站在副駕駛座的窗邊,頷首彙報。
安慕希瞅著他,然後看了眼外麵在地上打滾哀嚎的約莫二十幾個人,遲延卻是連發型都沒亂。
由此可見,顧卓揚到底是培養了一堆何其牛比的手下。
顧卓揚推開車門下車,蕭衍立馬上前護在他身邊。
男人身著黑色的大衣,扣子敞開,雙手抄著西褲的口袋,銳利如鷹的雙眸掃了眼車身,雖然完好無損,但不代表他不會計較。
好整以暇的倚靠在副駕座旁,男人雙手抱胸,交疊著長腿,漠視了一圈地上狼狽不堪的歹徒,鷹隼般的視線最後落在那個光頭身上。
他正抱著被打斷的腿,試圖爬起來逃跑。
顧卓揚兩步上前,目光睥睨,帶著極度不屑,呈亮的皮鞋踩住光頭的手腕……
“啊……!”光頭疼的臉色慘白,無力求饒。
“說吧,你們老大的背景。”顧卓揚不為所動,反倒神色更冷。
“我們……”光頭疼的齜牙咧嘴,語無倫次,“我們是……是……龍哥的手下。”
“哪個龍哥?說清楚,不說立馬廢了你!”蕭衍狠狠道。
光頭困難的抬起頭想看清楚顧卓揚的長相,奈何踩住他手腕的腳卻越發用力,仿佛是要擰碎他的骨頭。
“我說……我說……我們實際都是為……周先生辦事的,可我不知道周先生實際的名字,隻知道……他……他和顧氏集團的總裁,顧卓揚是……是親戚。”
話一出,聞言的人都愕然了。
蕭衍看相臉色陰鷙的主子,莫名有些心顫,“顧總,他說的……莫不是周鎬文?”
顧卓揚漆黑的眸深不可測,腳下的力道未收半分,陰沉的麵色雖平靜,身上的氣息卻越來越來森冷,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遲延。”
“到!”遲延上前,軍姿一站。
“把這些垃圾打包,當見麵禮送上周家。”
聲落,轉向蕭衍,“開車!”
周鎬文,他的舅舅?
他倒是好奇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才會有膽兒打他注意,還養這麼一群廢物出來禍害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