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辰邪笑,竟直言不諱的調.戲起來,絲毫未查覺,顧卓揚深邃的瞳孔中,那一點點凝聚起來的冷意。
拉著安慕希的手微微一動,他看著周啟辰的目光淩厲的如同萬隻利劍能其千刀萬剮,他姿態閑暇的坐著,身上的寒氣堪比比外麵的寒風,甚至更加凜冽,周鎬文不安,周啟辰則心虛的瞥開了目光。
“沒想到周少如此幽默。”意識到氣氛不對,安慕希清脆的聲音驀然在安靜的空氣中響起,她神色淡然,並沒有將被調侃的那絲羞怒表現在臉上。
她很清楚,如果她表現的越委屈,顧卓揚就會越不悅。
目前來說,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但說實話,她不願意看到他和自己的親人廝殺。
他身份特殊,雖然勢力強大,在R國無人敢惹,但人一輩子那麼長,每一天都無法預知,套用俗話說,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當然,她力量單薄,與顧卓揚相比就好比是森林之王和最柔弱的小白兔,但她依舊會竭盡所能去降低身邊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或危害的一可能性。
周啟辰骨子裏終極還是怕顧卓揚的,以至於此刻見安慕希一說話,他便迫不及待的附和,“嗬嗬,初次見麵,開個玩笑,順便娛樂娛樂氣氛,表弟妹不會介意吧?”
“不會。”安慕希公式一笑。
額?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他叫她什麼?
表弟妹?
那……那不是對表弟老婆的稱呼嗎?
這個周啟辰,還真是會見勢攀親。
嘴角抽了抽,安慕希精致的臉上染過一抹尷尬,下意識的偏頭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不知會對上他子夜般的眸,心跳驟然漏掉一拍,安慕希忙不迭的收回視線,臉居然紅了。
囧!
顧卓揚不動聲色的尊容下,心卻因女人這細微的舉動而暗暗雀躍。
“嗬嗬,話說表弟妹,你和表弟是怎麼認識的?我特別的好奇!”看著安慕希害羞的樣子,周啟辰又接著說,還特意把表弟妹三個字喊的更大聲。
不想會被方言言懟回來。
看著他哈巴狗似的討好的表情,再聯想起他剛剛看自己和安慕希的眼神,方言言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八卦!猥.瑣!”
客廳很安靜,所以這兩字很清晰的傳到了再坐所有人的耳朵裏。
“你說誰呢?”暴脾氣的周啟辰臉上的賠笑登時僵住,臉一下拉了下來,冷冷的瞪著方言言。
莫不是坐對麵的爹一直用目光警告他,他不保證不會撲上去,用行動告訴她什麼叫真正的猥.瑣!
偏偏方言言不買他的賬,還故作委屈的應道,“我可沒點名道姓啊,周少不必對號入座。”
“你……”
“周少。”安慕希攸地打斷周啟辰的話,一邊給方言言拋了個眼色,“我這個朋友也是直接慣了,不過並無惡意,倘若有得罪了周少,我在這兒待她跟你賠個不是。”
說著,就要站起來,顧卓揚卻並未允許,一雙眸子寒光點點,凝聚成一把鋒刃直接投在周鎬文的身上。
周鎬文即便心裏向著自己的兒子,但接收到這危險的目光,他斷然不敢明說。
於是,立馬搶在周啟辰之前開口道,“安小姐客氣了,說來也是周某教子無方!”說罷,他朝正在生悶氣的兒子瞪過去,疾言厲色,“啟辰,道歉!”
“我道什麼歉?”周啟辰當然不幹,猛地站了一起來,怒火中燒,“被罵的可是你兒子,你卻讓我道歉?”
他嘲弄的看著周鎬文,“你真是我的親爹!”
“你!”周鎬文當眾被自己的親兒子打臉,深感顏麵掃地的他自也是不悅,“混賬東西,反了你了!”
他怒罵一聲,站起來舉起手中的拐杖就揮了下去。
就好像類似情況並非第一次,周啟辰竟也不躲,而是淡定的截住了他的拐杖,奮力一拉奪了過來扔在地上,“老東西!你以為我會次次乖乖讓你打?”
冷笑的臉色盡是諷刺,他突兀指向顧卓揚,“老了,視力不好還是老年癡呆?看不懂他今天來找你幹嘛來了是吧?你還跟隻狗似的搖著尾巴去奉承他?”
“他把你的人打成那樣還打包過來丟在你麵前,又任由帶來的人對勞資出言不遜,這意味著什麼?他根本不把你這個親舅舅和我們周家放在眼裏,你就這麼怕他?還是說你一心就想巴結他好讓我進顧氏上班?告訴你,勞資不去!”
“就算你把他伺候的跟玉皇大帝似的勞資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