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願意幫他,讓我做什麼都行。”
顧卓揚不耐煩的垂眸擰了擰眉心,餘光恰好掃到安慕希在看自己,便側過臉,迎上她的視線。
“要不……就幫他一次吧?”安慕希小心翼翼的詢問。
她可能永遠也望不掉,那一刻,周若辰用的是一種怎樣期盼的眼神的看著顧卓揚,就像是看唯一的救命草。
離開餐廳之後,兩人直接回了別墅,遲延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抓到黃毛了。
“我聽遲延說,那幫人不是黑蛇安排的。”想起在陰山的事,安慕希還是會有點心有餘悸。
“大概不是。”顧卓揚答道,他現在也確認不了是誰。
安慕希靜靜的看了他輪廓清晰的側臉一會兒,繼而輕輕挽上他的胳膊,神色決絕的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或許是真的太愛她了吧,以至於每每聽到她的告白,他都會興奮的像個孩子。
顧卓揚衝她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黃毛被捆綁在地上,眼睛被黑布蒙住,嘴角掛著未幹的血。
他很懊惱,剛才明明差點就要上飛機了,但怎麼也沒想到遲延會那麼快就找到他。
“顧先生,安小姐!”顧卓揚和安慕希一進門,張雪嵐便立刻迎了上去,然後又回頭有些怯怯的看了眼客廳裏被打的渾身是傷的男人。
“你先出去。”顧卓揚冷淡的命令。
而黃毛聽到他的聲音,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心裏強烈的恐懼讓他不顧一切的開始求饒。
“顧總,求……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會立馬在R國消失,絕不會在出現礙您眼了,求顧總饒小的一條賤命吧?”
“我槽你大爺!”遲延還在生氣呢,一腳就揣在他的腰上,“知道自己是賤命還敢耍老子,哦不是,還敢對顧總動手,你不就是特意找死的嗎?還求你妹的饒!”
黃毛疼的嗷嗷直叫,顫抖的聲音裏夾著哭腔。
“顧總,這小子正準備上飛機逃跑呢,還好我及時趕到把他給逮回來了,現在要怎麼辦?弄死還是喂野獸?”
顧卓揚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誰讓你打他的?”
遲延,“……”
這……敵人不打,那得打誰?
“把他解開。”
“顧總……”
“解開。”顧卓揚不耐的冷瞪著遲延,“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遲延立馬化身慫蛋,接下來都乖乖執行命令,一聲也不敢坑了。
黃毛身體一恢複自由就忙連滾帶爬的爬到顧卓揚的跟前不的磕頭求饒,他靠的很近,手還拉扯著男人的褲腳。
顧卓揚眉峰緊擰,渾身氣息冷冽。
“遲延,把他拖遠點。”安慕希看出所以然,輕聲的對遲延說道。
他不喜歡被陌生人觸碰,尤其是這種“肮髒”的人。
“你說,你不認識雇主的樣子,是吧?”顧卓揚冰冷的眼神如鋒刃一般剜在黃毛的身上。
黃毛連連點頭,“是……是是的,他他……他戴著麵具。”
“這幾天他有沒有聯係過你?”
“……沒有。”
安慕希狐疑的皺眉,看向顧卓揚,“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了,他是不是知道事情失敗了,自己逃命去了?”
“不是的,他給了我三天時間,今天就是最後一天,我們約在下午六點見麵的。”黃毛解釋道。
安慕希眼前一亮,“在哪裏?”
“就在……陰山腳下的那座破寺廟裏。”
“那我們可以去抓他啊。”安慕希略微激動的抓著顧卓揚的手臂,“我們可以讓他假裝去領賞,然後趁機把那個幕後黑手給抓住。”
顧卓揚微微一笑,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寶貝真聰明,我也是這麼想的。”
遲延忽然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
沒想到冰山總裁溫柔起來芥麼的肉.麻。
下五五點,黃毛帶著原來的同夥的前往交易目的地,遲延偷偷在他的身上放了追蹤器,準備在適當的時刻出擊。
蕭衍開著車,安慕希和顧卓揚坐在後座,心裏莫名跳的有些快。
也許是太過好奇,到底是誰非要這樣至顧卓揚於死地?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感覺到她的不對勁,顧卓揚擔憂的凝著她。
安慕希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在想,那個幕後黑手會是誰。”
“到時候就知道了。”
顧卓揚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讓安慕希的心忽然一疼。
她不知道一個人的心態得有多好,才會在一次次經曆生死之後,還能把姿態保持的如此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