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立馬從她腿上跳下來,可腳還沒著地又被顧卓揚給拉了回來,“乖乖坐好。”
聲落,便自己下了床,拉開衣櫃的一個抽屜,從裏麵取出吹風機。
安慕希背對著他,乖巧的坐著,臉色掛著淡淡的笑容。
顧卓揚不是第一次幫她吹頭發,每次她洗完頭,隻要他有空他都會幫她吹。
人人都在追求幸福,幸福很難,是因為心太高,幸福容易,是因為懂得知足。
婚姻的成敗有時往往體現在細枝末節,日複一日,生活中點點滴滴的溫柔歡笑,終會代替某些大風大浪,讓人難以忘懷。
顧卓揚對她的體貼可謂無微不至,不論他多忙多累,他都會把她顧及得很好,不會把自身的情緒帶給她,更不會無緣無故衝她發脾氣。
歲月如梭,這些年和他經曆的一切都已經在她心裏穩紮生根,從對他的感激,到喜歡,到愛,到如今的不可分割,和他在一起,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感激和慶幸,自己何德何能,能被這樣完美的男人寵愛著。
所以在見厲時禦的時候,在和厲時禦抱在一起的時候,心裏才會那般矛盾和深深自責,因為他太好,好到讓她不忍心有絲毫的辜負。
所以她按時回來了,她想遵循對他的每一個承諾,他舍不得讓他失望。
可是……她這次又注定會讓他失望……
頭發吹幹後,顧卓揚把吹風機放回抽屜,回來便把安慕希壓在了身.下,邪魅的勾唇,“開始吧,顧太太?”
下一秒,便霸道不失溫柔的吻住了女人色.香誘人的紅唇,可唇齒相依間,安慕希忽然推開他,“等……等一下。”
顧卓揚深邃的眸底已越發深沉,“顧太太還有什麼沒準備好麼?”
安慕希猶豫了片刻,這片刻間她的思想狠狠做了個鬥爭,本想事後在跟他坦白,可是此時不說清楚她心裏又會特別不舒服,就好像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般。
而事實也確實該跟他道歉。
咬了咬下唇,安慕希接著說,“先起來。”
“幹嘛?開車呢,認真點。”
“我有話跟你說。”
“開完再說!”
“說完再開!”
顧卓揚瞅著她堅定的眼神,隻好作罷,一臉沒意思的從她身上起來,坐到旁邊,痞裏痞氣的說,“說吧,趕緊說完好辦事!”
安慕希拉了拉半開的睡衣,坐在他的麵前,卻無意看到他蓄勢待發的某物,她忍住笑意,認真的將視線移到他的俊美的臉上,“顧卓揚,我要跟你坦白。”
顧卓揚溫柔的觸摸她的發,用鼻音回了嗯字。
安慕希又遲疑了兩秒,想著要怎麼開口他才會更容易接受。
“那個我……我想告訴你,我昨天,其實是去M國出差。”
卻不想顧卓揚沒表現出絲毫的驚訝,一臉平靜的問,“嗯,然後呢?”
安慕希一咬牙,小心翼翼道,“我……見了厲時禦。”
“我知道。”
安慕希,“……!”
看著女人詫異的表情,顧卓揚微微一笑,語氣沒有責備她的隱瞞,反而還帶著安慰,“我知道你去M國,也知道你們見了麵,可有什麼關係呢?顧太太現在不是回來了麼?”
他柔情的摸著她的臉,“隻要結局顧太太回到我身邊,開頭和過程都沒那麼重要。”
他對她的信任源於對她的愛,可之所以會愛,又是源於信任,他相信她,信她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他眼裏的安慕希一直都是很有分寸的,他壓根不會擔心她會背叛。
雖然剛知道她和厲時禦見麵的時候他心裏有過不悅,但那稍眾即逝,信任和愛輕而易舉的擊碎了他的猜疑。
所以真正的感情其實是很矛盾的,三言兩語詮釋不清,能詮釋清楚的,也隻能說明愛得不夠深。
顧卓揚思路清晰,俊顏平靜,安慕希卻依舊詫異,腦子想的都是要怎麼解釋和厲時禦的見麵。
“你……”安慕希還有些沒晃過神來,納納的問,“你怎麼……知道?”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做了錯事被發現了一般,底氣十分不足。
畢竟,她和厲時禦的過去就擺在那兒,這就等於是瞞著現任偷偷去見前任,正常情況和心理下,現任都會質問些什麼對。
可是顧卓揚沒有,甚至寬容的讓她莫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