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感覺瞬間衝到了心尖上,江靈歌隻覺得心口酸澀的厲害。
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拖累了他。
“夜城城主的麵子,朕當然不能不給!”
楚皇尋思再三,像是做了一個決定。
“此事裏麵好似還有一些旋即,來人,先將夜王妃壓起來,剩下的事情稍後再說,現在朕隻想了解楓樺城的內幕,若是你們沒有辦法給朕一個交代,朕不會輕饒了任何人!”
那個夜城城主功成身退。
這次,那些士兵不敢再對江靈歌無禮,“王妃,請!”
這天牢,看來是非入不可了。
她掙脫楚涼夜的手,看到了楚涼夜擔心的神色。
他動了動唇角,用唇形對她說了兩個字:等我!
她心中頓時一鬆,感覺就算進天牢也沒什麼可怕的,上次是她費盡心思的將楚涼夜給救出來的,這次也該換換人了。
世事無常,一切還真是說不清楚,然而她還沒有走到門口,迎麵就撞上了那些南祁的使臣。
使臣的背後,一個小丫鬟的身影出現在江靈歌的眼簾之中,對方輕輕的碰撞了一下她的手,江靈歌的掌心之中頓時多了一張字條。
為了不打草驚蛇,江靈歌甚至連看都沒敢多看一眼就收了起來,隨著那些侍衛去了天牢。
大殿之中隨著江靈歌的離開,瞬間安靜了半晌。
那些使臣進了大殿落了座,一臉嚴肅的表情,更帶著幾分囂張:“吾皇那邊早就開始催我等了,既然罪魁禍首都已經被抓住,還請皇上允許我等帶著害死小公主的人回去!”
他們是來請辭的。
而且,還要帶走江靈歌。
楚涼夜的眼中掩飾著一點兒殺意,他眸光一轉,突然暗芒閃過,看著這些人的眼神,就仿佛看著死人一樣。
楚皇隻感覺頭大,如果沒有夜城那邊的壓力,他恐怕此時已經鬆口了,但是現在出了這樣的變故,他不得不拖延時間。
“朕覺得此事有所爭議,至於結果還需要等上一段時間,還請你們皇上稍安勿躁!”
瞬間有一個使臣站了起來:“既然皇上如此沒有誠意,就別怪我們南祁不客氣,我們走,就將這些事情如實稟報給皇上,西楚就等著南祁國的戰書吧!”
說話間,那些人就已經起了身。
這次,對方是來真的,甚至根本不給所有人反映的時間。
楓樺城的事情,怕是南祁那邊已經知道了,沒準對方就是想要趁著內亂的時候在添上一把大火。
楚皇震怒,對方的一番話說的好像怕了南祁一樣,可是這些人敢說這樣的話,怕是內裏一定有些比較深的含義。
不然一般的使臣,斷然不敢這樣做的,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對方的詭計?
一下子陷入沉思,楚皇看著那些人的眼神深邃起來,楚涼夜的聲音卻帶著極為濃鬱的冷色,在所有大臣耳邊響起:“南祁國的戰書,本王接了!”
楚斐然瞬間被震驚住了。
他心口一顫,側目瞧著楚涼夜,趕緊說道:“楚涼夜,你是在故意刺激南祁嗎,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楚涼夜實在不想多看他一眼。
“太子的心思若是有一點兒放在這上麵,如今西楚也不會被人如此欺負打壓,本王的王妃無罪,更不會將她交給南祁,如果南祁想要要人,就從本王的屍體上踏過去!”
楚涼夜的聲音不高,卻堅決的讓人感覺膽寒。
鳳眸之中閃過一道濃鬱的殺意,那感覺讓幾個南祁使臣的心瞬間顫了顫。
為首的人想到自家皇上的交代,語氣卻是更淩厲了一些。他故意說道:“夜王身為皇子,應該能夠代表皇上吧,夜王殿下的話我等一定,一字不差的傳到吾皇的耳中!”
那些人呼啦啦一下全都起身,轉身就要離開大殿,來也匆匆卻也匆匆,簡直完全無視西楚的威嚴。
然而這一幕,卻有無數大臣不敢出聲。
現在的西楚文盛武衰,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死傷的將領簡直無數,雖然楚皇崇尚武功,可平安了這麼多年的時間,朝堂之中早就和蛀蟲一樣被一些人給腐化了。
先不說周國公手下的一些人大部分都是文官,這些年能夠拿得出手的將領屈指可數,就連京城一些重要的禁軍頭領,都是官員之子,明顯就是為了混生活來了。
若非楚涼夜在京城之中的禁衛軍內駐紮了那麼長時間,也不會帶出幾千精兵。
這些人站在那,全部都是以一頂十的精華,就算城中的幾萬人,都不一定是這幾千精兵的對手。
可惜,這數千人一半以上都被調遣到了楓樺城生死不知,楚涼夜的人手被驅逐了出去,剩下的也間接被皇後和周國公府的人分割開來,那些人根本不是來保護皇宮的,分明就是不折不扣的蛀蟲。
“皇上,夜王殿下的這番話明顯有些逾越了,若是和南祁打起來,不但勞民傷財,還會讓西楚元氣大傷,簡直得不償失!”
南祁和西楚離的最近,兩國這麼多年邊境一直都有些摩擦,隻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罷了。
表麵上維持的,都是比較好的關係,可誰知道這層假象什麼時候會被打破。
所有官員心中惶恐,可是還有一部分轉著眼神,想要發一下戰爭財的。
“夜王殿下說的不無道理,皇上應該立刻下令將這幾個使臣處死,南祁如此囂張,西楚絕對要打壓對方的氣焰!”
整個朝堂之上一下子分成了兩個拍戲。
楚斐然皺了皺眉,他明顯是不想打仗的,若是給夜王手中掌握了兵權,他們這麼多年造成的局麵很容易就崩潰,萬一楚涼夜造反怎麼辦,這些都是他們要仔細思考的。
楚皇猛然一拍桌子,那些爭論的聲音瞬間消失,他眯著雙眼說道:“幾位使臣口口聲聲就要打仗,讓朕不得不懷疑你們是別有用心,故意挑起這場戰事!”
為首的使臣輕輕挑眉,沒想到楚皇居然猜到了。
那小公主的死根本不會被南祁皇上放在心上,她來到這裏,不過就是發揮一下利用價值,給南祁國的出兵找一個理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