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佳悅怒不可遏:“顧欣柔,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們祁家怎麼你了?啊?”
“哈”顧欣柔冷笑一聲,“我怎麼不能這麼說,看看你們祁家做的都是什麼事情?祁驍娶了自己侄子的未婚妻,祁逸南天天惦記著自己的小嬸,這樣子還不算瘋子嗎?還有你……哈,整天標榜自己是個優雅的貴婦,也不自己看看,你天天對我冷嘲熱諷的,哪裏有半點貴婦的樣子?馮佳悅,你就是個潑婦!一個惡毒的潑婦!”
馮佳悅從小接受的就是貴族小姐教育,以前她在上流社會圈子裏是有名的優雅貴婦,如果不是祁逸南娶了顧欣柔,她或許一輩子都是個優雅的貴婦。
可是因為顧欣柔,她總是被顧欣柔氣到忘記了教養,忘記了貴婦的儀態……因為這事,最近上流社會的圈子裏都開始流傳關於她的閑言碎語了。
馮佳悅最忌諱的,正是這件事,她戟指怒目,叱喝著顧欣柔,“住口,立刻給我住口,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誹謗!”
見她這樣子,顧欣柔內心痛快了,她滿麵笑容,繼續肆無忌憚地冷嘲熱諷,“我有沒有胡說八道,有沒有誹謗,你應該很清楚!現在K市的整個上流社會的圈子裏,那些貴婦千金都在討論著你的教養問題呢,嘖嘖嘖,說到這裏,你還得感謝一下我呢,要不是你那麼狠毒天天對我冷嘲熱諷的,現在K市的貴婦圈裏又怎麼會都知道了你這麼沒教養呢!”
“住口!不準說!你再說再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馮佳悅氣得即將爆炸,氣得難以言表,她直接對著顧欣柔,伸手便朝她的臉上揮去。
顧欣柔一驚,急忙躲閃,當馮佳悅再次襲來時,她也抬起手及時拽住馮佳悅的手臂,辱罵出聲,“潑婦就是潑婦,難怪祁逸南現在天天不回家,就是因為你這個當媽的不會管教!所以,他才天天在夜店裏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也沒人管!哼,想打我?沒那麼容易!敢做了還不讓人說?你以為你是誰?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就說,你能奈我什麼何?我告訴你,我就是要到處宣揚,我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潑婦,還是個惡毒的婆婆!一直以來,你就不是想逼我和祁逸南離婚嗎?就算你逼走了我,我也要祁逸南再也娶不到任何一個女人,哈哈哈……”
顧欣柔和馮佳悅身高差不多,但顧欣柔比馮佳悅壯一些,力氣也大很多,因此,馮佳悅漸漸不是顧欣柔的對手,感受著自己被抓得甚緊,緊得已經傳來了痛意,又聽顧欣柔口中繼續發出的可惡言語,馮佳悅瀕臨瘋狂,恨不得殺人!
首先,就是殺死這個臭嘴巴的顧欣柔……
偌大的臥室裏,空氣越來越凝重和緊張,就在兩人奮力糾纏,鬥個你死我活之際……吵鬧聲引來了周管家,他被眼前的情景震懾到了。
馮佳悅見到他,如見到了救兵,馬上大聲呼叫,“周管家,你來得正好,快,快來幫我把這個女人的臭嘴巴撕爛!”
周管家回神,便也急忙跑了進去。但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出手拉扯她們,他隻是站在一旁,焦急地出聲勸解道:“大夫人,少夫人,別這樣,都快停手吧!”
馮佳悅見周管家不幫忙,自己又被顧欣柔擰得手臂疼,她使勁掰著被顧欣柔箍在臂上的手,卻沒能掰開,氣急的她當真一點也不過禮儀姿態了,直接低下頭去就狠狠咬上了顧欣柔的手。
“啊!”顧欣柔吃痛地嚎叫一聲,一把推開了馮佳悅。
馮佳悅突然被她大力地推開,一下子重心不穩地摔倒在地,她就攤躺在地板上痛吟著:“哎喲,哎喲……這是謀殺啊!顧欣柔,我要告你謀殺……”
“大夫人,大夫人……”周管家著急地過去,想扶起馮佳悅。
馮佳悅剛動了一下,就扶著腰哀嚎地更加大聲了,“啊啊……別動,別動,痛。周管家,快快打電話給醫生,哎喲……”
顧欣柔一看這架勢,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她有些慌張地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跑出了祁家。
——————
中午下班的時候,祁驍接到了個祁家大宅那邊周管家的電話。
顧曉依見他接電話的時候,狹長的眉一直緊皺著。等他掛了電話,她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祁驍沉聲回道:“顧欣柔推了大嫂一把,把大嫂推得摔倒了,腰給閃到了,剛送進醫院。”
“顧欣柔怎麼會那樣做?”顧曉依略微驚訝了一下。
“周管家說大嫂看見了她在吃精神病的處方藥,突然發怒推的大嫂。”
“那……我們現在去醫院看看大嫂?”
祁驍沉吟了一下,“不用。大嫂沒多大事。”頓了頓,“關於顧欣柔的事情,你最好打個電話回顧家說一下。”
顧曉依蹙了蹙眉頭,“好。”
——————
夜裏,祁逸南醉醺醺的回了祁家。
當得知自己母親還顧欣柔害得進了醫院後,祁逸南滿腔怒火欲翻湧而出:“顧欣柔那個惡毒的女人呢?我要去殺了她!”
周管家恭敬地回道:“少夫人當時推倒了夫人後,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