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小心血塊沒能取出,就已經傷害到了您妻子的大腦中樞,那她就會一輩子變成一個傻子那她就會一輩子變成一個傻子……
那她就會一輩子變成一個傻子……
一輩子變成一個傻子……
醫生的話,不斷的在祁驍的腦海裏回蕩。
他的心無可抑製地抽疼著,祁驍眼底一直壓抑著被克製的深深疼痛。
片刻後,祁驍沙啞著嗓音問:“如果不取出來,會有生命危險嗎?”
醫生回道:“隻要她的大腦不再遭受什麼重擊,或是發生什麼意外。她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祁驍鬆了一口氣,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問醫生:“那她忘記了過去的一切,是不是也和她腦袋裏的血塊有關?”
醫生沉吟了一下,回道:“如果病人有失去記憶,應該是跟這個血塊有關。具體的應該谘詢她當時受傷後,幫她治療的主治醫生。”
“既然你說她大腦裏的血塊不會對她造成影響,那為什麼她無緣無故就引發了頭痛?”
“病人在頭痛時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醫生道,“如果病人受了刺激,大腦神經中樞十分活躍,那血塊對它們的壓迫也就會越厲害,自然會引發頭痛。”
“她並沒有受什麼……”祁驍話沒說完,驟然話鋒一轉,“我想讓她恢複記憶,就給她看了關於她過去的照片,還有視頻……這個會有影響嗎?”
醫生點點頭,“如果是這種情況,我猜測,病人被血塊壓迫的大腦神經中樞,應該是有關於記憶的那一塊,為了讓病人以後不再引發頭痛,最好不要再逼她去回想以前的事情了!”
“那她還怎麼恢複記憶?”
“如果不把血塊取出來,她永遠不會恢複記憶了。”
回答完祁驍的詢問,醫生就走了。
剩下祁驍僵站在走廊上,一張冷峻的臉麵無表情的,深邃的眼底滿是濃重的憂傷。
陳正風站在一旁,見他這樣,在心底暗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了。
他這幾天看得真真的,三爺找到夫人,就一直希望她能記起過往,然後和三爺再續前緣,結果……唉,夫人竟是永遠也不能恢複記憶了!這都是什麼事啊?
雲晴和霍景墨趕來的時候,就見到祁驍傻愣愣站在走廊上的樣子,雲晴連忙問道:“祁驍怎麼了?依依為什麼進醫院了?她發生什麼事了?”
她的聲音,像是才喚回了祁驍的神魂一般,他抬眸看向Siren的病房,“醫生說,她的大腦裏有一個血塊。”
“血塊?”雲晴心裏咯噔了一下,“很嚴重嗎?不能通過手術取出來嗎?”
“醫生說那個血塊壓迫著她的大腦中樞神經,手術很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她變成一輩子的傻瓜。”
“那不取出來呢?不取出來會有生命危險嗎?”
“不會,她隻會一輩子都想不起她失去的記憶了。”祁驍痛苦地閉起眼睛,手緊緊地握成拳。
說著,祁驍慢慢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雲晴擔憂地剛想跟進去,卻被霍景墨拉住了手腕,他說道:“讓祁三爺和小嬸單獨待一會兒吧。我們外人還是別打擾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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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en睜開眼,白色的天花頂,白色的牆壁……
頭頂是略微炫目的日光燈。
她動著身子,看到被單也是白色的。
立刻知道自己在醫院病房。
穿著白色製服的護士正在給她換點滴瓶:“小姐,你別亂動。”
腦袋還有些昏沉。
Siren想要下床,她一動,頭部又有些刺刺的疼痛襲來,讓她眼前昏暗了一下。
定定坐著緩了緩,她轉過頭,剛想讓護士將手臂上的針頭給拔下來。
“沒聽見護士的話,別亂動。”低沉的嗓音從窗口那邊傳來。
Siren終於看到白色以外的顏色,祁驍黑色的身影轉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
Siren冷聲說:“我討厭白色!”
“你喜歡什麼顏色,給你換。”
“我討厭醫院!”
“你必須打完點滴再走。”他強勢地說,“你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身體很虛,必須聽我的話!”
Siren擰起眉:“我又沒有病,打什麼點滴啊!我自己的身體,我最了解。”
她這次頭痛,肯定又和她腦子裏的血塊有關。
“你了解?那你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頭痛?”
Siren抿了抿唇,不說話。因為她覺得自己大腦裏有血塊的事情,沒有和祁驍說的必要!因為……她和他還不熟?!而唯一的牽絆,不過是她有可能是他的妻子,不過這個還有待定論!!
她的沉默,讓祁驍不悅:“為什麼不說話?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大腦裏藏了一個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