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en攏了攏自己身上的睡衣,才走過去將門開了一條縫隙,一點沒有迎他進來的意思。
她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陳正風焦急道:“夫人,三爺喝醉酒了,而且胃病又犯了,他臉都疼白了,還一直在喝酒。”
“別叫我夫人,我不是你們的夫人!”Siren蹙著眉說道,“另外,他喝醉了或是生病了,身體不舒服了,你應該去找醫生。找我有什麼用?”
“可是您就是夫人啊!三爺是不會認錯的。”陳正風道,“您去勸勸三爺吧!他一定聽您的,他的胃病很嚴重,醫生叮囑過,他千萬不能喝酒的!”
Siren擰緊眉,“親子鑒定白紙黑字顯示,我真的不是你們的夫人!還有,既然你這麼擔心他,就趕緊把他送去醫院,別來找我了!”
話落,Siren就想關上門,回去睡覺。
陳正風卻眼疾手快的抵住了門,“夫人,我求你了,你去勸勸三爺吧。如果他真有個好歹,你也不希望小逸宸少爺那樣小小年紀就失去父親吧?”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Siren想到了小逸宸心軟了,她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去勸勸他,如果勸不動我就回來了。”她明天還需要上班呢,需要早睡早起。
聽到Siren同意了,陳正風暗地裏鬆了口氣,說道:“那您跟我來吧。”
“稍等一下,我進去換身衣服。”她現在穿著睡衣不方便。
“那您快點,我怕三爺繼續喝下去身體就受不了了。”
Siren點點頭,迅速折身回到臥室換了一身休閑服,這才匆匆跟著陳正風去了隔壁大別墅。
別墅大廳裏燈火通明,還有傭人和保鏢守護著。
“三爺在二樓的房間。”陳正風邊輕聲說著,邊領著她上了二樓。
到了一個房間門口,陳正風示意Siren進去,他就守候在外麵。
Siren的手放在把手上,房門沒鎖,哢擦一聲打開門。
一股極其刺鼻的酒味襲來。
Siren擰起來眉,陳正風道:“夫人,您快進去吧。”
Siren又提醒了他一句“以後別叫我夫人了”,這才走進去。
她在臥室裏並沒有看到祁驍,就順著酒味最濃烈的方向走去。
在陽台上見到了一個身影。
陽台上,月亮的光芒灑遍了每一個角落。
那個頹廢修長的身影在夜景的襯托下顯得異常醒目,他的身旁擺放了一些零零散散的酒瓶子,瓶子裏都是空的。祁驍的手無力的支撐在膝蓋上,靠在牆邊,渾渾噩噩的,又一個空瓶子滾落到一旁。
月色下,他的俊臉慘白慘白的,他似乎很不舒服,一邊喝著酒,還一邊用手按壓在肚子上胃的位置。
“Siren,你就是依依啊,為什麼不相信我?”
他拿起一個瓶子,狠狠的甩在了一旁。
隨著‘呯——’一聲清脆的聲響,酒瓶子裂開成了無數碎片,搖晃著,反射著月亮的光芒……
“依依,你一定是故意這麼折磨我的是不是?你怨我過了五年才找到你的是不是?”祁驍淡淡苦笑,又抓起旁邊的酒瓶子,不顧一切的往喉嚨裏灌輸著火辣辣的液體。
Siren靠在門後,靜靜的看著祁驍的頹廢和自墮。
祁驍拿起一罐酒,喝到一半,突然長眉一皺,拿起剩下的那一瓶酒直接站到了圍欄上。
Siren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祁驍……他、他會想不開?
這裏是二樓啊,是摔不死,可會摔傷啊!
這一個念頭一出,Siren衝過去一把抓住祁驍,“你冷靜點,掉下去會摔傷的。”
祁驍站在欄杆上,垂眸深深凝視著她,癡癡地喊著:“依依,依依……”
Siren也不管他喊著什麼了,直接拽著他喊道:“你先下來,再去找你的依依。”
“你就是我的依依!”祁驍醉眼迷蒙的,薄唇裏固執的說。
Siren見他明顯已經喝醉了,也不好跟他計較,隻好道:“對對,我就是你的依依,你先給我下來。”見祁驍隻是站著不動,她又威脅道:“你要是不下來,那我就立刻走了。”
“別走!”祁驍從圍欄上跳了下來,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依依,別走!我好想好想你!求你永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他聲音十分脆弱,十分無助。
讓Siren的心驟然軟了下來,剛想推開他的手慢慢軟了下去。
她低低的說:“好,我不走……”
話落,他猛地壓下薄唇,吻上她。
威士忌的味道直衝口腔……
讓Siren不適的蹙起眉。
喝醉酒的他就像隻失去理智的野獸。
他的吻很重很用力。讓她舌尖都傳來麻麻的感覺。
祁驍的雙臂緊緊禁錮著她,鼻尖都是她身上的熟悉清香,隻有將這個小女人緊緊抱在懷裏,他才覺得自己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