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鏡子裏的女人——
確實如方婉茜所說的滿臉嬌紅,麵帶桃花,眼含春水。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身上有青青紫紫的吻痕遍布脖頸、胸口,一路蜿蜒向下,隱沒在素色的衣領裏……
還有幾個特別鮮亮的草莓印子,一看就是剛剛吻上去的,還能看到上麵有著濡濕的水漬……那一定就是祁驍那廝的口水、口水……
Siren想殺了祁驍的心都有了!
那個死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方婉茜還對她笑道:“你最好拿點遮瑕膏撲上去,遮一遮這些痕跡。”
Siren窘迫得小臉已經羞紅到了耳根,她包包也沒放,胡亂對著方婉茜點了點頭,就捂著脖子往洗手間裏衝去。
走遠的她,還能聽到方婉茜愉悅的笑聲,她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又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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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某個被Siren念叨的男人,此刻還在去公司的路上。
他慵懶的斜靠在車椅上,一雙銳利的幽眸半闔著,薄唇習慣性地微抿著,疏離而淡漠。
突然,祁驍感覺到自己的耳朵有些微燙。
他想到祁老爺子以前跟他念叨過的:耳朵發燙,定是被人在背後給咒罵了。
祁驍長眉一挑,伸出骨節分明的長指觸上了自己的耳垂。
這個時間點,除了那個小女人,他猜想不出來會是誰在罵他?
想到那個小女人,此刻她應該看到了那些痕跡了吧!嗯,說不定她還惱怒的羞紅了小臉……那個小女人就算是惱怒的小模樣,也是勾人可愛得緊!
祁三爺這般無恥的想著,薄削的嘴角不禁向上翹起,一道優美的弧度出現在嘴角,這道優美的弧度卻讓人覺得很詭異。
陳正風從後視鏡裏瞧見了他這一抹笑意,膽兒不禁顫了顫。
每次三爺這般笑的時候,一定會有人倒黴了!陳正風悄悄在心裏為那人默哀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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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裏,Siren一邊拿遮瑕膏往脖頸上撲去,一邊暗惱的想著:
早上她洗漱的時候就看到自己脖頸上的這些青紫痕跡了,她還想著換好衣服出來,就用點遮瑕膏遮一下的,怎麼就給忘了呢?
她忘了也就算了,祁驍那廝也不提醒她一下,最重要的是,那死男人不僅不提醒也就算了,竟然還又弄了幾個特別鮮亮的上去……應該是剛才在車上他吻她的時候,故意趁機啃了這麼幾口的!
那個死男人害她這麼丟臉,真是太討厭了!
Siren撲了挺好的一層粉,直到自己脖頸上那些痕跡看著不是那麼明顯了,這才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
方婉茜正在整理文件,見她回來,抬頭,目光掃了Siren的脖頸一眼,又開玩笑道:“Siren,你用的這是什麼牌子的遮瑕膏啊?遮瑕效果這麼好!”
Siren臉頰又微燙,假裝若無其事的放下手裏的包包,才笑道:“方姐,你就別再打趣我了!”
“好啊,不打趣你了。”方婉茜又道:“那你能告訴我到底是哪位男士魅力這麼大,竟然能讓我們漂亮又十分潔身自好的Siren就這麼獻身了呢?”
Siren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就是祁驍那個失蹤的妻子。”
所以,那位魅力這麼大的男士究竟是誰,不言而喻了!
方婉茜手裏的文件“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你說什麼?”
“我說我就是顧曉依,就是祁驍那個失蹤的妻子啊!方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