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依在心裏暗罵了一聲:奸商。然後,低頭在他的薄唇上啃了一口:“這個好處行了吧?”
“不行。”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祁驍低低地笑出聲,“再親幾下,這樣我才有力氣爬起來。”
顧曉依:“……”
她湊近,又迅速在他嘴上啄了兩下。
顧曉依正想退開,就被男人強按著,唇舌大力糾纏著她來了個法式深吻,片刻後放開她,才意猶未盡地說:“勉強過關,剩下的記得晚上回家後補給我。”
被灌了那麼多酒的祁驍,跑去休息了不到二十分鍾竟然跟個沒事人似地帶著顧曉依再次出現在壽宴上。
他們一現身,宴會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一同向他們看了過來。
顧曉依感覺有點不對勁,低聲詢問身邊的男人,“他們怎麼都這樣看著我們?你覺不覺得氣氛很奇怪?”
祁驍的眸光在宴會廳掃過,很快搜尋到正和雲晴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裏、不時往這邊張望的霍景墨。
瞧見霍景墨暗暗給他打了一個隻有他自己和霍景墨能懂的手勢,祁驍薄唇微勾,安撫她,“沒什麼奇怪的,我們敬酒的時候大家也是這樣看我們的,不用在意。”
聞言,顧曉依終於對眾人的注目感到釋懷。
隻是,她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
祁驍佯裝沒瞧見她的緊張,不緊不慢地問:“你想怎麼贏賭注?景墨有給你出什麼主意了嗎?”
顧曉依羞澀低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臉紅的模樣。
這時,大廳裏突然響起了甜蜜曖昧的音樂,然後燈光俱滅,緊接著四周牆壁上的壁燈被打開,光線昏暗的,讓整個壽宴大廳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就是這個時候!
顧曉依抓緊時間,立刻踮起腳尖,雙手努力攀上祁驍的脖子,努力將自己的紅唇往他唇上湊。
可是男人一米八八的身高,和她身高差距太大,他直挺挺的站著,任她如何努力的踮著腳尖,她的唇都隻夠得到他線條優美的下巴。
顧曉依又是羞澀,又是無奈,隻能小聲道:“啊驍,你蹲下來一點。”
昏暗的光線下,祁驍直直的盯著她狹長的雙眸裏溢滿了笑意,削薄的唇也在微微上揚,眉宇間卻高深莫測,讓人看不透、也捉摸不透。
旋即,他很合作微微矮下身子,遒勁的手臂又摟住她稍稍往上提,讓她能輕易的就吻上他的唇。
即使光線很暗,但顧曉依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不過答應了霍景墨的事情,還有為了能拿到自己喜歡的翡翠原石,她就算是再緊張,也毅然決然地對準祁驍的薄唇,印上了自己唇。
可是……
“啪,啪,啪,啪……”
壽宴大廳裏的燈突然一個接著一個地亮起。
昏暗的一切瞬間消失無蹤,大廳裏迅速恢複先前的明亮。
怎麼會這樣?
這和先前說好的完全不一樣啊!
顧曉依一個激靈,電光火石之間立刻猜到了什麼,心中暗叫一聲:被騙了!
她立馬移開唇,準備逃。
祁驍卻不給她逃離的機會,遒勁的手臂把人緊緊的摟著,薄唇噙著她的唇,肆無忌憚的糾纏。
祁三爺絕對不會告訴這個小女人,這個打賭自然也有他的一份手筆,如若不然,霍景墨哪裏來的膽子敢算計他?!
這個小女人不能恢複記憶,兩人之間可回憶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太少了。他曾經說過的要給她製造很多很多浪漫的回憶,自然會說到做到,所以,他是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製造浪漫的機會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當眾秀恩愛,讓人當戲子一樣圍觀。
這些事情,顧曉依卻是不知的,此時她隻是被祁驍吻得頭腦暈乎乎的。
而現場,口哨聲,叫好聲,鼓掌聲,驚叫聲,起哄聲,早已喧鬧成一片。
夾雜其中的還有霍景墨異常清亮又興奮的聲音:“喂,喂,陳大少,願賭服輸,快點把跑車的鑰匙給我。還有那個誰誰誰,快點把那塊翡翠原石給我。哎,哎,你們一個個都不許跑,聽到沒有?快點給錢,一人一千,一分錢都不能少。”
霍景墨響亮的聲音,讓顧曉依從祁驍眩暈的吻中回神。
她努力躲避祁驍的索吻,雙手推拒著,頭一側唇獲得片刻的自由,她不敢耽誤,邊喘邊對祁驍說:“停,啊驍,停下,唔,晚上,晚上回去我都依你。”
可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種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並且得寸進尺,比如祁驍。
此時,他就將這種得寸進尺發揮了個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