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的秀眉狠狠的擰起,“抱歉,我和他的婚約不可能取消。”
簡銘宇麵色微僵,旋即,他笑了起來,聲音響亮,笑容濃鬱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說:“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晚晚這才舒展了雙眉,臉上的抑鬱也不見了。
簡銘宇說:“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現在吃飯嗎?”
晚晚瞪著眼睨著他,嘴裏咬著牙說出一個字:“吃……”
簡銘宇一筷子一筷子地喂晚晚吃雞蛋麵。
才剛吃半碗,晚晚就再也吃不下了。
簡銘宇擰眉說:“你吃的這麼少,傷口怎麼恢複?”
晚晚:“我真的吃不下了。”
簡銘宇:“那好吧,半個小時後,記得喊我吃藥。”
話落,他端起飯碗往外麵走去。
廚房裏有熬好的中藥,不知道是誰熬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晚晚想,應該是那個叫做梅嬸的大媽熬好送過來的吧!
半個小時後,晚晚揚聲朝外麵喊了一聲,“簡銘宇。”
卻沒有人應聲。
晚晚提高了聲音,又喊一聲:“簡銘宇!”
但她因為有傷在身,喊出來的聲音顯得很柔弱。
簡銘宇還是聽見,從外麵進來了。
他手裏還端著一碗藥,濃鬱的中藥香飄得滿屋子都是。
晚晚用右手撐床,嚐試著起身,雖然她知道這隻是途勞,但還是試圖坐起來一些。
她真的不習慣,也不能安然接受,簡銘宇這樣貼心的照顧。
再次牽動身上的傷,晚晚嘶地抽了口氣。
簡銘宇端著湯藥走過來,不讚同的擰起濃眉看她,“晚晚小姐,你一直都這樣不可愛嗎?”
晚晚倏然抬眸瞅向他。
簡銘宇微挑長眉,陽光帥氣的臉上笑容玩味,“你明知道自己起不來,還總想坐起來,次次都牽動傷處,讓自己受罪。哎,你還真是一個麻煩又別扭的女人!”
簡銘宇感歎著,坐到床邊,“諾,把嘴張開,吃藥了。”
他又要親自喂她吃藥。
晚晚無奈,卻莫可奈何。
她很不自然地張開了嘴巴。
簡銘宇把藥碗送到了晚晚的口邊,濃烈的中藥味讓晚晚直想別過頭去,簡銘宇卻笑著說:“你可別拒絕,還是乖乖把藥喝了吧。良藥苦口,你老媽沒告訴過你嗎?來,快點喝了,不然我要伺候你到什麼時候啊。”
他嘴裏念念有詞,晚晚卻羞窘臉紅。
她幹脆憋足了一口氣,長大嘴巴,一下子把藥咕咚咕咚都喝了進去。
然後口腔內又被那濃烈的中藥味嗆得差點吐出來,晚晚隻能死死抿著嘴咬著牙,不讓自己吐出來。卻也因為這樣憋著,讓自己一張俏臉越發紅豔了。
簡銘宇看著她那狼狽的樣子,感到好很好笑。
而他也確實咧著嘴笑了,惹來晚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才輕咳了一聲,把藥碗收了回去,說道:“好了,我去忙了。你有什麼事再喊我就行。”
話落,簡銘宇端著藥碗出去了,那挺拔的身形透著年輕男孩特有的陽光朝氣。
晚晚蹙著眉在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難道,她真的要這樣每天躺在床上被簡銘宇伺候?
孤男寡女的,這般貼身的伺候,真的不像話呀!
晚晚一個人躺在床上,心裏不知如何是好,心頭便也添了幾分想要離開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