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祁駱以迅雷之速飛快抓緊慕容蘭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個反轉,車身險險擦著山壁而過,竄起了一串耀眼的火花,發出“嘶嘶”的聲響。
而祁駱又趁此機會一踩油門,越野車驟然加速,將那輛奔馳車遠遠甩在車後,疾馳而去。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沒有鮮血淋漓,也沒有車窗玻璃被撞擊地四處飛濺的恐怖場景,慕容蘭緊貼著車門的身體隻感覺震蕩的厲害。
祁駱看著她驚魂未定的模樣,擔憂問道:“蘭蘭,沒事吧?”
耳邊突然傳來磁性穩重帶著關切的男性嗓音,將慕容蘭拉回現實。
她猛地咽了咽口水,才搖搖頭,語帶顫音地回道:“沒事……”隻是受到的驚嚇不小。
祁駱邊專注開車,邊用眼角餘光睨了她蒼白的小臉,心疼不已,隻能柔聲安撫道:“沒事就好。你別擔心了,我們我們就能甩掉那些人了。”
“嗯。”慕容蘭輕輕點頭,旋即,她化驚嚇為憤怒,“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不確定。”祁駱給了她一個模糊的答案。
他探出頭看向車後,發現那兩輛追著他們的豪車竟然偃旗息鼓,原路返回了。
“他們竟然撤退了!”來得快去得也快,真是奇怪。
祁駱精明的眸子閃了閃,看著這鬼鬼祟祟的攻擊手法,如果這次不是厲天行的手筆,那麼,這遊戲可是越來越精彩了呢!
慕容蘭微微眯起眼,暗自磨牙。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覺得這次的事情肯定和厲天行有著莫大的幹係!
當下,慕容蘭就道:“阿駱,會不是是厲天行?”
“不一定。”祁駱模棱兩可地實話實說。
慕容蘭眨巴眨巴眼睛,又疑惑道:“阿駱,不管是不是厲天行。可他是東南亞最大黑幫的頭頭這都是真的啊,為什麼你們不直接逮捕他呢?”還那樣讓他逍遙法外。
祁駱搖頭一笑道:“那頭,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厲天行的那個黑幫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洗白了,我們除了得知他是掌門人,根本沒有捂住他的什麼把柄。你別看我跟他打交道那麼多年了,其實總根本上來說,也就是軍方跟他們的小打小鬧而已,始終傷不了他們幫派的根本的。”
聽祁駱這樣說,慕容蘭的心又是一沉。
這樣說來,阿駱是沒那麼輕易扳倒厲天行了!
而如果厲天行要對阿駱,則要簡單得多……
不行,她必須要去問問厲謹言,這到底是不是他哥動的手。
如果是……就算阿駱很厲害,可雙拳難敵四首,更快,厲天行那麼喜歡玩偷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萬一阿駱哪一天就著了他的道呢。
她必須狠狠警告厲謹言,讓他哥不能再對阿駱動手了,否則阿駱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等爸爸痊愈,她就立刻跟著阿駱而去……才不管什麼嫁給他這種破誓言!
……
富麗堂皇的高級會所裏,一派奢華的熱鬧景象。
然而對於慕容蘭來說再光鮮亮麗的表麵,也遮掩不了醜惡貪欲的本質。
這些來尋歡的各色人群,終究不過是被權色利益掌控玩弄於鼓掌之中跌梁小醜罷了。
慕容蘭沒有在一樓歌舞大廳逗留,直奔到達頂樓的電梯而去。
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頂樓,一切順利得不可思議,令慕容蘭有一絲疑惑,莫非……厲謹言已經得到消息她今天會來找他?或者那個人早已恭候多時,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