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厲天行拿起擺在桌上的一盒法式香煙,從裏麵取出了一根細長的雪茄煙條,含在嘴裏,亮起鉑金打火機,著火,點煙,吸了一口,微噴出來,才淡聲說:
“不管祁駱怎麼想,到了訂婚宴那天自然一切就會揭曉。”
“可我還是擔憂會出什麼紕漏。”厲謹言卻很不放心,畢竟,這些年來他哥和祁駱的爭鬥他也知道一些,自然明白他們兩個鬥得算是旗鼓相當,誰也沒占得了好。但要從損失上來說的話,他哥被祁駱害得失去的東西反而更多,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反而是他哥輸給了祁駱。
厲天行狹長的眸微斂,長長的睫毛安靜地垂下,視線正好落在了他長指的煙蒂上,他撣了撣煙灰,隨手就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蓋上,磁性低沉的嗓音略帶著冷意道:“你隻管結婚就是,其他的事情,我自會安排。”就算出了紕漏,他也定不會讓祁駱討了好去。
“好。”
掛斷電話後,厲謹言想了想,又多吩咐了一些人去看緊那個和慕容老爺骨髓匹配的人。
那人可是他能娶回慕容蘭的關鍵,可不能出了意外!
……
祁駱剛從軍區出來,就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攔住了車子。
他蹙了蹙眉,看著來人,卻連下車的欲望都沒有,他隻是搖下了車窗淡聲道:“趙小姐這是何意?”
沒錯,攔他車子的人就是趙笑雅。
她一身簡約大方的小套裝,巧克力色又濃密的大波浪秀發隨風飄揚,精致淡雅的妝容,大家氣質彰顯,
趙笑雅優雅地走過來,眸光含情地看著坐在越野車裏的男子。
他一身筆挺軍裝,白色的襯衫領口解開兩顆扣子,將俊雋冷傲的他彰顯地更加深沉肅然。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英俊迷人,讓她隻要看著都欲罷不能。
趙笑雅有些貪婪地看著他,優雅地彎起嘴角,笑容明媚,說道:“我受邀前來參加慕容小姐和厲二少的婚禮,順便就過來看看祁大哥你了。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怎麼樣?一起去喝杯咖啡?祁大哥不會不賞臉吧!”
末了,她學著慕容蘭的模樣,嬌俏地對他眨了眨眼。
祁駱聽見她說的話,很是不悅。什麼叫來參加丫頭和厲謹言的婚禮?哼,隻要有他在,厲謹言就別想娶到他的小丫頭。
然後,祁駱又看到她裝模作樣學著蘭蘭做那些嬌俏的小表情,蹙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因為,慕容蘭略顯稚嫩可愛的外表做出這種小表情來,那是很可愛迷人。但趙笑雅是那種很知性的外貌,做出這種小表情來,和她本身的氣質很是違和,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祁駱轉頭不再看她裝模作樣,接著就毫不留情地拒絕:“抱歉,我剛下班很累,沒有什麼閑情逸致去喝咖啡,趙小姐還是另尋他人吧!”
話落,不待趙笑雅再說什麼,他就毫無留戀地關上了車窗。
下一瞬,越野車就從趙笑雅身旁徑自開了過去。
被他這樣對待,趙笑雅隻覺得丟盡了顏麵,她再也難以保持千金小姐的優雅,生氣地跺了跺腳,“啊,該死的祁駱,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發泄了一下,趙笑雅就隨手招停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語氣倨傲的對司機說道,“到名都高級會所。”
名都高級會所在帝都很有名,一直是達官顯貴趨之若赴的消金窟,風流浪子的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