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人一個打三個青眼厲鬼,節節敗退。
我把秦大叫了出來,他的珠子變成慘白,散發出鬼將的氣息,周圍都變冷了。他大叫道:“誰敢動我家主人,我就撕了他。”
秦大衝過去,抓著個青眼厲鬼,重重砸在地上,脖子都歪掉了。
白少陽臉色唰地變了,又憤怒又吃驚。何豔急忙摟著他,媚聲道:“陽哥,你得給我做主啊,小妹今晚一定把你服侍的舒舒服服地。這小子不肯跟我和解,擺明了不把您放在眼裏啊。”
“白少爺,隻要她把白齊聲給我,上次她害我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這事我還就管定了,你有鬼將,我也不怕你。”白少陽脾氣很暴躁,他一腳踢翻桌子,拿出一張紫色符紙。
隨著他念咒,符紙上發出瑩瑩紫光,一股強力的氣息讓我隱隱有些吃驚,有種很危險的感覺。
我抽出道法尺子護身,喝道:“秦大,給我拿下他。薛良人,看著門,別讓何豔跑了。”
這麼大的動靜,咖啡館裏頭的人早就跑光了,省的清場。外麵突然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叫道:“不準動手,兩個人都給我停下來。”
是個中氣十足的老人,白少麟扶著白家的家主自謙來了。
“爺爺,這小子敢落我的麵子,分明是不把白家放在眼裏啊?”白少陽看到他,像是遇到救兵一樣變得很高興,搶先告狀叫道。
白少麟說道:“陽弟,你不要胡來,爺爺跟李霖先生是認識的,大家都是熟人,有什麼話都可以商量。”
白少陽瞪了他一眼,不屑道:“我跟我爺爺說話,你一個外人插什麼嘴?你是旁支,還沒資格來管主家的事情。”
白少麟麵色有些難看。
我說道:“白老爺子,別來無恙啊,你家孫子為了個女人,要砍斷我兩條胳膊呢?”
白自謙說道:“都是我孫子不懂事,等我來教訓他。”
我看他裝模作樣地訓斥了幾句,心裏冷笑,白少陽滿臉不服氣,狠狠瞪著我。我衝白少麟使了個眼色,他說道:“爺爺,我有話要說。”
他解開胸口,露出一個槍疤,說道:“前幾天我和李霖切磋時,有人偷偷打了我們兩槍,差點要了我的命。那個殺手被我殺了,他說,是陽弟派人來殺我們地。”
白少陽凶狠叫道:“就是我幹地,那又怎麼樣。”
“住口,不許說氣話,”白自謙叫住他,安詳地說道,“少麟啊,這肯定是有人挑撥啊,你和少陽都是白家的好孩子,都要參加天龍大會,肯定會有人想要從中挑撥啊。”
這老頭說著話,居然還看了我一眼。
我心裏冷笑,這挑撥離間真是太明顯了。
白少陽回過神,也叫道:“對啊,我剛才亂說地。爺爺說的對,不是兩個殺手嗎?怎麼你要死,他沒事?肯定是他演的戲。”
我戳穿他道:“誰說過是兩個殺手了?白少爺怎麼像是親眼看到了啊?”
這廝被我捉住痛腳,立刻紅了臉,白自謙咳嗽道:“這事我一定嚴查,爭取早點找到凶手,給你們一個交待。好了,今天就散了吧。”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我攔著他們不肯走,白自謙有些不悅。
我說道:“白老爺子,白少陽你的孫子,白少麟也是,一個要殺另一個,你要和稀泥,我管不著。但是白齊聲呢,他被抓走了,你就不給我一個交待?”
白自謙惱火了,說道:“那個孩子是白家的,現在回來認祖歸宗,是他的榮幸,不可能交給你。”
“是嗎?隻怕有人要拿他做鬼王的祭品,我絕不會答應。”
白少陽哼道:“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不就是陰陽會的第一嘛?有什麼厲害的。我警告你,你沒有資格管白家的事情,快滾。”
我拿出一份文件,說道:“白齊聲父母雙亡,被老人韓集收養,這是收養證明。他跟你們白家隻有親戚關係,你們沒法決定他的生死。”
白自謙見我態度強硬,安撫道:“小李啊,我跟你哥也有一些交情,小孩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我搖搖頭,說道:“難為白老爺子還記得我哥,他要是在,肯定也支持我這麼做,請你給個答複吧。”
白自謙冷著臉,神色陰沉沉地,顯得非常不高興。
“既然你不給老夫麵子,那就隨便你,哼,在廬陽,還沒有人敢落白家的麵子。果然是少年意氣,希望你不要後悔。”
我根本不搭理他,隻是冷聲道:“等我哥到了廬陽,希望拜老爺子也不會後悔。”
被忽視的何豔見勢不妙,突然從窗戶跳了下去。我被白自謙他們攔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