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鬆扯著嗓子大叫,幾條板子撞到遊艇上,一群人踩著衝過來。這會兒天色大亮,秦大他們隻能躲在船艙裏頭,幫不上忙。
龍二爺不在,他手底下人撐不住場麵,節節敗退。
我變出十幾條火蛇,爬的甲板上到處都是,嘶嘶地盤起來攻擊。那四個會法術的人衝過來,拿著符紙,到處捉蛇。
他們並不衝進來,似乎想要先解決外麵的人。
轟隆,水底下傳來一聲大響,我看到一條迤邐修長的黑影飛速遊來,重重一拱,居然直接將對麵一艘大船給掀翻了,看著水手像是下餃子一樣掉進江裏頭。
就算這樣,對麵的人還是太多了。
我看著洛風嘯,他肯定有主意。洛風嘯掐著符咒,喝道:“天為蓋,地為幕,白日夜行,五丁五曹,急急如律令。”
還是大白天,但是天色詭異地黑下來了,黑漆漆地。
秦大和薛良人立刻衝出去,如虎入羊群,顯得十分凶狠,不停傳出慘叫聲。我睜開天眼,看到有人拿著符紙想要偷襲,催動金煞,一刀剁掉個腕子。
對麵有人尖叫道:“兄弟們,快跑,對麵有能改換天地的高人在,我們不要蹚渾水。”
這句話對普通水手沒影響,但是那幾個會法術地,一個個扭頭就跑,根本不敢跟我放對。我的火蛇爬來爬去地,竟然連個對手都找不到。
白少陽急了,大叫道:“我出了錢了,你們怎麼能跑?我可是白家的少爺,你們都不許跑。”
洛風嘯一推我,吩咐道:“還愣著幹嘛?你兒子這麼不聽話,去給他一點教訓。”
我摩拳擦掌地衝到對麵,白少陽氣的跳腳,喊出三個青眼厲鬼,朝我殺來。領頭的那個拿著一杆梨花槍,顯得很凶,喝道:“納命來。”
我運起攝魂術,瞪得他一個哆嗦,道法尺掄起來抽下去,直接打的青眼頭破血流。他拿梨花槍來捅我,我抓著槍杆,湊到他跟前。
他張大嘴巴,想要吹陰氣來害我,我抓著陽珠,塞進他的嘴裏。
青眼肚皮裏起火,從內到外,把他活活燒死了。剩下的兩個青眼準備從後麵包抄我,洛風嘯一聲厲喝,像是打了個雷,“滾開。”
兩鬼渾身顫抖,轉身就跑掉了。
就連白少陽都是一個顫,驚恐叫道:“你是人是鬼?”
“廢話,你老爹我自然是人,要不然你這個不孝兒子怎麼來的?”背後響起洛風嘯嗤嗤的笑聲,像是忍不住了,說道:“我跟白自謙勉強算是平輩吧。”
我愣了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不小心,把自己給繞進去了,我是白少陽的爹,豈不是成了白自謙的兒子,那管洛風嘯該叫什麼?
白少陽拿出個紫色符紙,急速念咒,然後扔出一個黃皮大漢,他渾身裹得嚴實,隻有一雙眼睛露著。大漢往前衝來,秦大衝上去,砰地對打一拳。
秦大一聲不吭,被砸得飛出甲板外頭。
我吃了一驚,這是什麼?竟然比鬼將力氣還大。我嘴裏念咒,十幾把長刀落下來,砍在他身上,竟然打不破他的皮膚。
白少陽朝著後麵開溜,我急忙叫道:“馬九千,給我抓住他。”
徐鬆和幾個人正在負隅頑抗,馬九千聽到了,舍了徐鬆,朝著白少陽追過去。黃皮大漢朝我衝來,我運足氣力,拿著道法尺跟他撞了下。
砰,吞了妖鬼後,我的魂力增長迅猛,私底下還跟秦大掰過腕子,不輸給他。
我蹬蹬退了兩步,大漢也不好受。古藺跳過來,驚詫地看著我:“你小子真是個怪物,這可是道門的黃巾力士啊,就是力氣大,耐打。”
洛風嘯滿意點點頭,“嗯,還算馬馬虎虎吧,這陣子沒有偷懶。”
我吐了下舌頭。
他從懷裏取出個古樸大印,上麵是個青玉的鈕,按了張黃裱,喝道:“茅山祖師在上,敕令萬方,通降幽冥,攝。”
黃巾力士被黃裱貼了,變成個紫符,洛風嘯拿給我,“留著防身用。”
我欣喜地拿著,又把何豔那兒搶來的拿給他看,“哥,這叫做靈符嗎?”
“沒錯,黃符最簡單,隻能用一次。紫符叫做靈符,隻有開了陰陽竅的修道人才能做,威力強得多。還有更厲害的玉符,茅山也有,等你精進了,我就傳給你。”
他拿著紫符看了眼,嫌棄地扔給我,說道:“這是個蓮花符,能叫女子不來月事,沒啥大用。”
我一陣惡心。
馬九千提著白少陽回來了,這小子衝我咆哮道:“小赤佬,你最好放了我,要不然我爺爺肯定活剮了你,告訴你,你們全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