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舸,這也太過了吧。”有個李家子弟不愉快地說道。
那人瞪著我道:“我們是李家的弟子,你算什麼?隻是一個背叛家族的老頭留下的孽種,居然想讓我們正宗的李家人低頭?”
“別給自己惹麻煩,把牛黃撿起來,就算給你了。”
看他們高高在上的態度,好像不找我麻煩,就給了我天大的麵子。
我抱著胳膊,冷聲道:“那你聽清楚了,我跟李家半點關係都沒有。就算曾經有關係,那也是老一輩該管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插手。”
“你還敢教訓我,真是牛逼大發了,我開始欠揍吧。”這兩個說話的,一個叫李乘帆,一個叫李乘運,說話都是很狂傲。他們衝我發脾氣,眼睛卻不經意地瞄著李乘舸。
我忽然就明白了,這兩人明著是找我的麻煩,其實是拿我做由頭,打算排擠李乘舸呢。果然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嘛。
我看李乘舸有些為難,幫我的話,會被別人說六親不認。不幫我的話,也會落個是非不分的罪名,裏外都不討好。
李乘帆拿手指對著我,被我拍開。他一下子怒了,嘴裏屁咧咧地,伸手就要來揍我。我抓著他的拳頭,緩緩發力,痛的他額頭上冷汗直落,表情十分痛苦。
我這可是山魈的手臂,力大無窮,收拾你還不跟捏個小雞子似地。
“哎呦,好疼,快放手,”這人開口叫道。另外一個人急忙來掰我,兩個人合力都弄不開我的手,反倒顯得很難堪。
李乘舸衝我拱拱手,說道:“李霖,他們兩個做錯了事情,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他們一馬吧。”
我用力一推,把兩人摔成了滾地葫蘆,說道:“李家的子弟裏頭,除了李乘舸是個人才,你們三個嘛,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至於當事人李乘風,他眼珠子通紅,咆哮道:“李霖,對不住了,這次是我錯了,你給我記好了。”
說完,他和兩個姓李的爬起來,狼狽地跑掉了。
真是敗壞我心情,李乘舸走過來,對我歉然道:“對不住了,李霖,他們從小就被家裏長輩寵壞了,說話做事難免衝了點,你別跟他們計較。”
我擺擺手,“沒事,不是各個都跟你一樣是謙謙君子。”
“你想要的紅色牛黃,我也會幫你找一些。”李乘舸對我抱著歉意,真誠地說道。
“好的,我等著,”我謝過他,牛黃的事情倒不是很著急,大不了等村子那邊弄好了送過來。我現在除了學習,就想弄清楚林鷺的下落和小雪的事情。
課堂裏傳來嘈雜聲,我抬頭看,這次的講師姓方,是個美豔女人,穿著道袍,也遮掩不住一身的嫵媚風情。修道人裏頭糙漢子居多,苦讀精舍裏頭也就寥寥可數的幾個女的,美女還不多,難怪今天到堂的人這麼多。
祝由術擅長治療和詛咒,在滇州那邊很流行,田不黃和方潯都是這方麵的好手,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方講師嗓音發酥,帶著一股嬌媚的感覺,讓人心頭癢癢的。
“祝由術在滇州那邊盛行,許多人可能碰不上,覺得不重視。可是你們錯了哦,現在的祝由術隻要分為兩類,一類是滇州那兒配合五毒施展地,重在狠辣。還有一類,就是跟法術結合在一起,比如詛咒娃娃和符紙,這個大家不陌生吧。”
底下有人叫道:“講師,你是哪一派地?”
我褲兜裏忽然動了下,我悄悄地掏出個盒子,裏頭藏著田不黃送我的赤影蠍。這小家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這是蠱蟲成長的過程,我也不去打擾它,這會兒怎麼突然醒了。
林講師露出魅惑的笑容,嘻嘻道:“這可是我的秘密哦,怎麼能告訴你們呢?”
底下的學生開始聒噪起來,有個年青起來說道:“林講師,你就給我們看看吧,我請你吃晚飯。”
嚴飛長不屑地哼了下,嗤聲道:“真是色迷心竅,玩祝由術的女人都不簡單,就像是罌粟花,看著美麗,卻是有著致命的毒素。”
我深表讚同,蛇老蘭家的女人就是這樣。
“他是誰?”大庭廣眾下還敢跟講師調情,真是讓人瞠目。
嚴飛長笑起來,說道:“李霖,你跟他家裏有仇呢,他叫何升水,是何大酉的孫子。”
我心裏吃了一驚,原來是老冤家。我有些好奇,悄悄問道:“聽說陰曹開始通緝何大酉,據說是他毀了廬陽陰曹,如今怎麼樣了?”
計瞳舉著手,主動說道:“我知道,我聽師父提起過。陰曹派人去了何家,但是何家推說何大酉已經卸掉了家主的職務,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心裏鬱悶,居然被老東西給跑了,然後問道:“既然他不是家主,那玄陽真宮的長老也做不成吧。”
“那是自然,陰曹那邊證據確鑿,玄陽真宮不會為了包庇一個罪人,跟陰曹翻臉地。現在八大長老空出個職位,何家想派出個人來頂替上,但是其他人不答應,想要重新遴選,據說現在還在爭著呢。”